威托比亚(witopia),距离格拉斯兰上百英里的一座城,魔法给这座城覆上了神秘的面纱,这是中世纪的欧洲为数不多的,允许魔法存在的小城。在威托比亚西部的一片森林里,两位巫师幻影显形了。 萨拉查急促地喘着气,这种感觉比上次在巷子里遇到一群混混还要可怕,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罗伊纳也在他身旁喘着气。 “我们现在在哪里?”罗伊纳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威托比亚的森林。”萨拉查的声音比以往都要低沉,他放开罗伊纳那只被他攥地生疼的手腕,魂不守舍地往一旁的岩石走去,安静地坐了下来。罗伊纳喘着气,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可怕的画面中挣扎出来。 让我们把时间线拉回三十六小时以前,凌晨两点,下城区的胡同中。 几个巫师们似乎都在各自的房间中安睡着,然而,这晚罗伊纳怎么也睡不着。她总是觉得萨拉查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她的直觉与感受永远都是如此的准确,这大概和那流淌在她血液里的预言天赋有关。当几位朋友们兴致勃勃地提议要帮助格拉斯兰里更多的巫师们,提议收学生时,这个家伙居然说要潜入那满是麻瓜的城堡当一个侍卫,他是疯了吗?那城堡里任何一个人若是发现了他的身份,他都难逃一劫。 罗伊纳翻了个身,她还是想不明白。萨拉查为何对麻瓜的成见如此之深,或许他也有和她相似的经历,可是从上次他们的交谈看来萨拉查很显然不愿意谈论这些,当然他也不愿意透露自己来到这座城的目的,以及去城堡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每当谈论到这些话题的时候,他总是敷衍而过。 罗伊纳揉了揉眼睛,梅林啊,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和萨拉查认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人,她现在甚至为了他的事而睡不着觉,她究竟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了吧,这个念头从罗伊纳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几个月的时间事实上她和萨拉查接触的并不多,养伤那段时间自己不过是和他说过几句话而已,那个时候,萨拉查总是喜欢坐在窗边读赫尔加的一本关于旧教魔法的书籍,阳光照耀在这位年轻巫师的英俊的脸上,那头和她一样的黑发从额前垂下,以及和她那一样的黑曜石般的双眼闪烁着光芒,这位年轻的巫师是如此耀眼,当然和她一样才华横溢。后来,直到…直到下城区的那次历险。她现在都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天在巷子里,她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后来,他又为了保护她受了伤,当然自己也为了保护对方差点在一群麻瓜面前暴露自己巫师的身份,想到这里,她居然笑了出来。大概是,从见到他的第一天开始,自己就忍不住总是留心他了。认清自己感情的这一刻,她反倒感觉释然了。 罗伊纳又翻了个身,感觉自己可以入睡了。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仔细地听了听,动作很轻,但还是能感受到有人在活动,然后她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萨拉查。她赶紧爬下了床,随手拿了一件旅行斗篷披到身上,悄悄地出了门。胡同里一片漆黑,对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中,她无从知道萨拉查往哪个方向走去。她突然想起戈德里克和她说过自己是和萨拉查在下城区偏僻的巷子中,那三瘸子酒馆中相遇的,而萨拉查显然有意去到那里,只是给妹妹的事情给打断了。她突然感到有十足的把握,就是那里了。穿过冷清的巷子,来到格拉斯兰那条肮脏的暗巷中。 罗伊纳悄悄地接近那酒馆的木门,店铺的外墙和门虽然都已破烂不堪,但在外头却听不见一丝动静,甚至屋里也没有一丝的光亮透出,她对魔法的感受能力不如萨拉查强,但也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这个破烂屋子的外墙和门都被施以魔法。她抽出了魔杖,杖尖小心翼翼地在墙壁上画出了一个极小的魔法阵,尽可能将阵法造成的魔法波动降至最低。 屋内,萨拉查正在全神贯注思考着自己的每一步计划,甚至没有注意到安德里亚斯已经将啤酒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罗伊纳就这样站在夜色中静静地听着,萨拉查的那熟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她的一切直觉和猜想都没有错。可后来,她慢慢地没有了底气,什么“复仇”,“杀人”,“我只希望那个人死在我面前”,那些可怕的语句从那冰冷的声音中透露出来,她愈发地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认识萨拉查.斯莱特林。她太紧张了,握魔杖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渐渐地没有控制好在墙上的阵法。她感到有些慌,但她绝不能让萨拉查发现自己在这里,万急之下她幻影移形了,与此同时,酒馆的门也被萨拉查打开。 罗伊纳在熟悉的胡同中幻影显形,她感到自己的心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