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太监结果荷包,呈给皇上看。 皇上派人去请太医,让太医查验这两样东西。 皇上又问王侧福晋,“你第一次怀孕是在什么时候,那时候的补汤残渣居然能留到这个时候!” 王侧福晋说道:“奴才第一次怀孕流产是在府里乔迁宴上,奴才曾是八福晋的贴身丫鬟,这世上再没有比奴才更了解八福晋的人了。奴才刚刚有孕便猜到这胎不一定保得住,所以事事小心,时时在意。 在流产后的第一时间,奴才派人收集了所有证据,吃穿用度所有东西都收敛藏匿了一份,最后找出这份汤渣。” 王侧福晋特意看了八阿哥一眼,“当时察觉到补汤渣滓不对劲,奴才曾跟八阿哥说过。八阿哥把汤渣拿走了,承诺给奴才一个交代,可八阿哥一直没有动作,奴才以为八阿哥忘了,也没有再提,幸好当时奴才偷偷留了一点。” 八阿哥的手掩在袖子里,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八福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脑子里飞快想着对策,想着该如何为自己脱罪。 皇上心中冷笑,又问了一个问题。 “除了这两样东西,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王侧福晋说道:“奴才还有人证!奴才已经打听到曾经伺候过奴才的丫鬟婆子的住址,地址就在荷包内侧,皇上可以派人去查证。” 皇上问:“你住在内宅,如何得知这些丫鬟婆子的住处?” 王侧福晋镇定地说道:“奴才做丫鬟的时候攒了些体己,后来做了侧福晋,每个月二两银子,有时候能攒半吊钱,有时候能攒下一两银子。这次落胎后,奴才想方设法卖了首饰盒里的簪子发钗,又卖了些衣裳,凑足了银子,买通了府里的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到的。” 皇上点点头,他看大部分丫鬟婆子的住处都在京城,于是派人去查。 又命人把八阿哥府里伺候八福晋和王侧福晋的丫鬟婆子弄进宫里,让信得过的太监查他们的证词。 审问是极耗费时间的,皇上把八阿哥三人分开,让他们去别处候着。 等皇上用过午膳,睡过了午觉,事情差不多就查明白了。 王侧福晋没有冤枉八福晋,她两次落胎都是八福晋在背后使坏。 皇上得知王侧福晋这些年的经历,对她很是同情,从感情上更偏向王侧福晋了。 皇上宣八阿哥三人进来,特意弄了把椅子让王侧福晋坐下。 八阿哥和八福晋站在一起,看见皇上开恩给侧福晋赐座,就知道事情对他们不利。 皇上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清楚,老八,老八媳妇,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皇上拿起桌上的口供,冲八阿哥砸了过去。 口供像雪花一样乱飘,八阿哥狼狈地去捡地上的纸张。 “哼!你好好看看吧!这上面都是你福晋干的好事!” 口供的顺序已经乱了,八阿哥飞快整理口供,低头看着上面的供词。 八福晋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一具行尸走肉。整个事情发生后,完全没有她挣扎的余地。 她暗害皇家子嗣是真的,王侧福晋又捅到了皇上面前,这一次她没有办法侥幸逃脱了,此时此刻她已经认命。 皇上冷笑,“王氏两次落胎,第一次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第二次离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留到现在的证据已经用不上了。不过八福晋身边下人的口供倒很精彩啊!” 很少有人能受得住慎刑司的审问和刑罚,八福晋的下人也不可以。 皇上亲口说的,要严加审问,不许徇私。慎刑司的人一点没有留余地,把八福晋的人打得皮开肉绽。 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倒出来了。八福晋是如何针对王侧福晋,又是如何害人的,他们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曾经伺候过王侧福晋的丫鬟婆子知道的不多,但她们深深记得王侧福晋吃不饱吃不好的惨状,言辞之间满是对王侧福晋的同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