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你往常摸雪狼时的那种,不是敷衍地碰一下就了事的那种……”莱曼斯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和动作,慢慢吞吞补了句。 “呃……”林某人僵硬了。 一番大眼瞪小眼。 结果到底谁都没有妥协。 “在我是人形和狼形之间,小秋你是不是用的两种心态在看?”莱曼斯说得很轻淡,却异常地精辟犀利,一针见血! 林叶秋征愣地看着他,良久方道:“请给我适应的时间。” 莱曼斯没说话,更没生气,只是那故作淡然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忧伤。 林叶秋突然觉得喉间有些干涩。 虽然心理上他愿意接受对方做伴侣,可他之前毕竟是直的,一时半会还真适应不过来,不要说主动去摸一个男人,还是比他都健壮的十足十男人。 他能做的,就是努力地、尽快地去习惯。 是夜,到了两人同床共枕的时间,林叶秋在石桌边这边摸摸那边擦擦,又倒了不知第几杯水,拖延着百般不肯到床边。 莱曼斯已经自动自发往床上一躺,也不催促。 “那啥,你变雪狼睡吧……” “不变。” 林叶秋看着被霸占的床铺,看着床铺上高大健硕的男性身体,最后望望过了中天的月头,最后硬着头皮蹭了过去,小心爬了上去,避过莱曼斯的躯体,到里面躺了。 莱曼斯倒没有作出任何逾矩的举动,连碰都没碰到对方,老老实实躺着外侧一方空间。 他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去看对方失望而无措的神情,尽力忽略心中隐隐的疼惜和心软,再三坚定决心。小秋必须学会接受人形的自己。 而林叶秋有些说不清此刻究竟是什么感觉,两人皮肤虽然没有贴到,但双双平躺下来后,手臂与手臂之间的空隙大概只有一两厘米,对方身上的热气似有若无地传来,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想着若是柔软清爽的皮毛,那搂着该多舒服。 事实证明,莱曼斯的做法,果然是明智的。 不然林叶秋这衰人恐怕永远将他当宠物看,而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伴侣。 两人各怀着心思,一夜浅眠。 第二天清早,莱曼斯就轻手轻脚起床了,那时林叶秋刚睡得深了,也没察觉,等他终于睡饱了醒来后才得知莱曼斯与其他兽人们外出猎食去了。 林叶秋在绒花树下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唉声叹气。 虽然答应了,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只许看不许碰的做法很卑劣,可是…… 其实他也暗暗下过很多决心,每次看着莱曼斯热切的眼神,他不是不明白,可每次真正实施时,总迈不出那第一步,跨不过那一道槛。 莱曼斯真的很好,相处至今从不开口要求什么,反而处处体贴着他,照顾着他,也顾及着他,从不会用一面倒的力量来逼迫他达到目的。 林叶秋种种看在眼里,面对这么一份真挚无畏毫无虚假的感情,感受到对方的心意,有谁能真正无动于衷? 现世里的异性恋,又有多少能像莱曼斯这般真情实意? 但这究竟是愧疚,还是感激,还是爱情? 林叶秋却真的不得而知。 他纠结了将近一下午,没得出个结论来,却见侍者神色匆匆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边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出大事了!莱曼斯王子出事了——” 林叶秋一听,只觉脑门轰地一声,胸膛里阵阵发疼发闷,眼前走马观灯地闪过以往相处的一幕幕,鼻子竟隐有酸意,顾不得其他,心急如焚下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跑,跑到殿门才又快速折回,抓着侍者问:“人在哪里?” “在城堡外的村舍里。” 林叶秋又要跑,随即想到自己不认识,便拉着侍者命令:“带我去!” 两人风风火火一路飙来,跑得上气不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