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目光威严,似乎还含着一丝失望,首辅心里一紧,这是怀疑上他了? 他到嘴的话转了几转,“臣,恳请皇上给清平县主一个自辩的机会。” 反正沐晚晴已经没戏了,不如说一句好话,刷一波好感值。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异光,“还是首辅厚道,清平县主的书信在此,朕才知道世上有这般忠义之人,大齐朝有这样的忠臣,朕心甚慰。” 全场皆静,啥啥?忠义?没说错? “皇上,不知能否将书信给大家看看。” 皇上大手一挥,内侍就将书信递过去。 首辅第一个接过书信,急急的展开翻看,随着一行行字映入眼帘,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沐晚晴在信里以轻松的语气写了整个过程,栩栩如生,仿若身如其境。 她在信里重点说了几点,水车图纸不卖,只卖成品,但,成品解密尚需时日,不是非一日之功。 卖水车也是为了边境安全着想,免得他们天天想着杀人放火偷秘方,烦不胜烦。 她卖得的钱一分都不留,全捐给西凉军队,并且以皇上的名义捐的,她一身荣华皆是君王所赐,这是她为君王所做的一点小事,让她表表忠心。 最后,她说了一句,若是朝中大臣发难,还请皇上庇护一二。 首辅的目光落在这一行字上,眼神深幽无比,沐晚晴,沐晚晴,此女心思深不可测。 一环扣着一环,还提前预判了今日之事。 她早就料到会被检举,却还是这么做了,说明什么?忠勇啊,不畏流言,一心向着朝庭。 她都如此深明大义,而他们这些文武百官呢,虚伪自私,妒功忌能,不能容人之辈。 相比之下,全成了跳梁小丑,只知道围攻别人,私心太重。 这么一比较,皇上的心会偏向谁? 一次两次,时间长了,护着护着就成了一种习惯,她在君王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细思极恐! 他默默的将书信传递下去,看过书信的人如被打了一巴掌,羞恼不已。 一名御史干巴巴的推托,“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皇上又一次挥手,“杜帅的奏折在此。” 行吧,这一次轮到杜帅的奏折被围观了,两相对衬,真相就浮现出来。 三皇子眼睛一亮,杜帅是太子的亲舅舅,也是太子最大的依靠,所有皇子都恨不得将杜帅拉下马。 “杜帅这是包庇她,两人沆瀣一气,出卖国家……啊。” 摆件精准的砸在他胸口,疼的他惊呼一声,却不敢说什么。 皇上收回手,满脸不耐烦,“蠢成这样,真不敢相信是朕的亲骨肉。” 三皇子脸色大变,“父皇。” 皇上冷笑一声,“不服?你若也能造出水泥水车棉花,能造福一方百姓,一出手就捐二百万两军费,朕也护你一护。” “可惜,你只是一个蠢货,整天只知道拉帮结派,明里暗里争权夺利,没干过一件于国于民有利的好事。” 这个国家又怎么可能交到这种人手上?想都别想。 三皇子脸上血色全失,有了这一番话后,他几乎能想像手下纷纷弃他而去的场景。 君王盖章的蠢货,注定登不上大位的。 其他皇子心中暗喜,纷纷落井下石。 皇上看着互撕的儿子们,眼底一片失望,“这样吧,朕给你们一个机会,朕给你们每人一个农庄,一年为期,就看谁的农庄出采最多,发明的专利最多,朕就许他一件事。“ 众皇子傻眼了,不是吧? “前提是,不能搜瓜民脂民膏,作弊就取消资格,到时交上一年的账本,就让天下臣民看看你们的劳动成果,朕要看你们下田种地的样子。” 与其勾心斗脚捣乱,不如全轰去农庄干活。 皇子们:……要死。 “父皇,我们不会啊。” “谁天生就会?”皇上其实是想磨磨他们的性情,但若能磨出一点成绩,自然会受到重用。 不能登上大位,但做个干实事的王爷也行啊。 哪一任皇帝会防着能给国家带来财富的兄弟? “清平县主能做到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行?你们比她笨?比她蠢?比她没脑子?别忘了,你们是大齐朝的皇子。” 皇子们恨的牙痒痒,又是沐晚晴!太讨厌了! 皇上还把那些跳出来检举的人骂的狗血喷头,骂他们废物,没调查清楚就发难,一群大男人围攻一个对国家有功的县主,真是丢人现眼。 他还借机发作了一番,去掉几个刺头的官职。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