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啊,这明明是新建县城郊……” “噢。”方继藩竟忘了,这个时候,根本不存在红谷滩新区,那儿是一块不毛之地,管他呢,以后它就叫红谷滩了。 飞球徐徐越过了下头的赣江,赣江的江水翻滚着,等一过了江,铁锚便狠狠的砸下,这铁锚犁起无数的沙石,最终,狠狠的勾住了地面,而后,大家拉着缆绳,火油罐子熄灭,飞球徐徐下降。 妥了! 而在此处,却早有一队人飞马而来,乃是厂卫在新建县附近潜伏的暗卫,按照约定,他们会在此等候。 这事儿,办的可谓是干净利落,所有的目标全部达成。 痛快。 方继藩等人,则暂时进了新建县的一个庄子,到了次日,便有消息传来。 城内的叛军已释放了江西巡抚,一群叛军毫不犹豫的杀死了宁王的家眷,将他们的尸首挂在了城楼,而后,一群人呼啦啦的出城,乞降。 宁王的叛乱,犹如儿戏一般,可他毕竟是亲王,在江西扎根多年,谋划了数代人,可谁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悲剧收场。 接下来,朱厚照决心入城。 入城会有危险,可朱厚照最爱冒险。 他让人制了木牌子,一边的牌子写着:“内阁暂不理事大学士行驾’,另一个牌子书:“代天子制九边、各都司总兵官’。 后头让张元锡等人敲着锣。 哐当……哐当…… 朱厚照和方继藩骑着高头大马。 这南昌城外,以巡抚王震为首,在此迎接。 朱寿是哪个,他们没听说过。 不过……人家轻易的化解了一场叛乱,不来迎接也不成哪。 当时的时候,王震痛骂宁王,已被宁王的儿子命人将他们绑了起来,眼看着,一干官员,就要杀了祭旗。 若非昨日有人从天而降,王震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看着那总兵官和大学士的牌子,倒吸一口凉气,儿戏吗?这谁啊。 好在,朱厚照的牌子之后,却还有一个小牌子,上书:驸马都尉方继藩行驾。 驸马都尉方继藩。 这人……有耳闻,对对对,邸报里见过…… 总算看到了熟人,虽然这熟人也不太靠谱,名声好像不太好,可好歹,至少证明了他们确实是京里来的,是自己人。 王震上前,正待要行礼。 朱厚照道:“滚开,我们先破城。” “破……破城……”王震一呆。 朱厚照却已骑着马,到了城门前,便驻足不前:“老方,你来……” 方继藩已打马而来。 朱厚照道:“你先跨进去,主意是你的,飞球也是你的,我就提供了一个不成器的弟子,陛下不是说了吗?先登着便是大功一件。” 方继藩倒是不客气:“那我先进城了啊。” 朱厚照神气活现的道:“赶紧。” 方继藩便打马入城,两侧,跪满了人,方继藩有些担心,别自己打马进去的时候,一队刀斧手突然杀出,那就是人间惨剧了。 好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在平静中度过。 朱厚照等人也已入城,那王震笑呵呵的又凑上来。 朱厚照神气活现的道:“宁王在哪里?” “宁王的尸首在……” “给本太子取来,本太子说杀他的。” “……”王震道:“殿下,他已死了。” 朱厚照郑重其事道:“在本宫心里,他还没有死。” “……” 方继藩突然觉得,朱厚照有诗人的特质,虽然有点二。 不多时,有人抬了宁王的尸首来。 朱厚照下马,手持长剑,狠狠在宁王的尸首上戳了几个窟窿,方才大骂:“行刺我父皇吗?你也配,今日杀你!” 那宁王,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朱厚照却已心满意足:“他的儿子们,可还有活的吗?” “都死了。”王震一听父皇,再联系到朱厚照姓朱,又见驸马都尉伴在左右,心头一震,他难道就是……不会吧。 可此时,王震一下子恭顺了许多。 太子啊……还是活得,离自己这么近,虽然看上去傻乎乎的,可他是太子啊…… 王震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殿下,都死了,臣……这就命人将他们尸首抬来。” “抬尸首做什么?”朱厚照有点懵。 王震道:“殿下……可以鞭他们尸啊。” 朱厚照脸腾地一下红了:“讨厌,你以为本宫是变态吗?要鞭你自己鞭去,亏得你还读过圣贤书,一点公德心都没有,仁义二字被你家狗吃了?” 王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