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等作死的话。 弘治皇帝咬牙切齿的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拿书来。” “书,什么书?”萧敬心乱如麻。 弘治皇帝道:“国富论!” 萧敬哪里还敢怠慢,乖乖的取了书来。 弘治皇帝对于这一切,都是有印象的。 正是因为有印象,所以方才那宦官一口气说的话,才让他清醒的认识到,宦官所说的经过,竟是和国富论中的某些原理,竟是不谋而合。 他低头,极速的翻开了熟悉的几个篇章,低头看去,看不见的手……这看不见的手,岂不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当然,并没有这样的简单……还有……供大于求,生产和供需的关系,还有…… 此时再来读,和从前读起来,竟是两种境界。 前者是一头雾水,觉得言过其实,现在读来,对照着现实所发生的事,仿佛每一处,都有对应…… 他时而沉默,时而皱眉,时而低声诵读。 良久,弘治皇帝醍醐灌顶一般,喃喃道:“朕明白了,其根本,就在于市场的供需……商贾的可怕之处,在于其为了牟利,而囤货居奇;可其最大的益处,却在于他们被利益驱使,产生的惊人行动力。” 想想天下各处镇守太监,还有地方官府的铁矿,所产的生铁几何,还有他们沿途运输的时间,花费几何;甚至……他们所产的生铁品质……还有产量…更不必说,其中的损耗了…… 弘治皇帝似乎开始看出了一些端倪,可脑海里,还有太多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他蓦然之间,突然道:“召刘文善!” “刘文善此人,不啻为朕之子房啊!” 子房,乃是汉初三杰的张良。 后世之人,统统都认为此人有奇谋和韬略,是个战略家。 这刘文善,单单这一篇国富论,岂不成了富国强兵之道? 在汉朝的时候,生铁和战马以及粮食,乃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弘治皇帝不得不上心了。 弘治皇帝背着手,来回的踱步,激动莫名的样子。 国富论,是一个蓝图。 这个蓝图之中,既有对商贾的分析,对市场的分析,还有君主关于赋税以及国家治理方面的新观点。 假若,刘文善在这一点上是对的,那么其他地方呢? 弘治皇帝抬眸:“还有那个人间渣滓……” “不,不对,召王不仕,以后谁再和朕提人间渣滓,朕不饶他。” 萧敬道:“陛下,是不是,连带着那人间渣滓王不仕号,也改名了?” 弘治皇帝沉默了。 这似乎是棘手的事。 棘手之处就在于,这不是自己能改名就改名的。 这人间渣滓王不仕号,可是完成了伟大的壮举,一艘破船,抵达了极西,且还返航,从此之后,开创了弘治朝下西洋的新篇章。 这艘船,注定要载入史册,哪怕是改了船名,朕还要专门为了王不仕,篡改历史吗? 大明这么多天子,在明实录之中,照样隐晦的有斑斑劣迹呢,这都没有对实录进行重修,为一个王不仕,将史册改的面目全非,人家认吗? 而且据说,此后出海的那些人,都将这人间渣滓王不仕号,当做了精神上的图腾,这海中何其的凶险,无数的将士离开了家乡,迈入未知的前程,心里,又何尝不忐忑,人们心灵上没有寄托,自是将这数次平安返航的人间渣滓王不仕号当做了吉祥物。 若是贸然改名……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不改!” “去请人吧。” “奴婢遵旨。” “回来!”弘治皇帝瞪了萧敬一眼。 萧敬忙是回过身,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道:“就你话多。” 萧敬:“……” …………………… 第四章送到,家里的电闸老是短路,打开了电闸,隔一会儿就断一下,不知道咋回事,来晚了,抱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