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道:“下流,厚颜无耻!” 朱厚照不禁道:“你自己说的呀,你说讲故事,讲故事不就是骗银子嘛,本宫看,这很好嘛,咱们骗了银子,西征,要做到汉唐都未有的功业。” 方继藩:“……” 他努力的跟这个智障玩意解释:“殿下,讲故事,和骗钱是不一样的,前者是投资,后者是诈骗。” “有什么不同?还是不明白。” 方继藩:“……” “不和你说了,臣现在很忙,要去讲故事。” “本宫就知道你……”朱厚照气咻咻的道:“算我一份呀,我也会讲故事,名字叫至尊天可汗之子西征记。” 方继藩懒得理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出一个招股计划书来。 讲清楚盈利的方向,还有所需认筹的股份,当然,还有未来的展望。 身后,萧敬失魂落魄的出来,哭哭啼啼,宛如被抛弃的怨妇。 他幽怨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龇牙:“看我做什么,怎么,要我揍你?” “……” 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伙……就是这么直接,一点台阶都不给人下。 萧敬憋红着脸,沉默了很久,勉强露出了笑容:“齐国公,不要说笑,不要说笑。” ………… 圣驾在几日之后,便摆驾回宫。 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萧敬和王守仁,留了下来。 王守仁在恭送了圣驾之后,便带着几个扈从,带着行装,二话不说,出了大同,朝着大漠的深处而去。 想当初,就在他还是青年时期,成为举人的他,就曾孑身一人,前往边镇游历。 那个时候的王守仁,虽然也爱思考,可胸膛里,却也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土木堡的耻辱,在当初的年轻人心里,留下了一个耻辱的印记。 因此,他向自己的父亲王华,说出自己的志向时,认为科举并不重要,圣人所说的立功、立言,并非是科举。 当然,这引起了王华的暴怒,差点没抽死这智障玩意。 而如今。 他已位列朝班,上有恩师,下有万千弟子,桃李满天下。 他却终于,又一次的巡视和游历九边,只是……人还是这个人,志向却变了。 从前想的,只是雪耻。 现在,他更加壮志凌云,已有了气吞山河的新志向。 挟持着弘治皇帝,在大漠之中的巨大声望,他需一个个的部落的进行走访,和每一个牧民,每一个部族的首领,甚至是老人和孩子去恳谈,去了解他们的心思。 他一袭儒衫,顶着一头纶巾,骑着一匹驽马,徐徐的,在这千里黄沙之中,留下自己的足迹。 身后,是夕阳,夕阳落下的余晖,在这光秃秃的原野上,留下了一道斜长的身影。 ………… 现在……整个京师里……幸福集团招股计划书已经到处都是了。 每一个人,拿着这计划书,拼命的研究。 可能盈利吗? 有前途吗? 这份计划书,显然比之铁路的招股,计划更加大胆。 若说修建铁路,尚且还可一眼看到预期。 而这份计划书,不啻是一场豪赌,太吓人了。 王不仕琢磨了一晚上,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份招股书,风险实在太大了。 或者说,这玩意,比之市面上的足彩,更加恐怖。 押对了,大赚,压不对,血本无归。 不只如此……招股书里的前景虽然诱人,可要做到,实在太难太难。 研究了一宿之后,他决定将这招股书,束之高阁。 既然在其他的方向,可以得到预期的利润,为何,要参与这一场豪赌呢? 他对此……没有信心。 一大早,邓健便在外头,大叫道:“老爷,老爷……” 一听到邓健吼叫,王不仕就很烦躁,尤其是张开眼,看到这寝卧里贴了白金的装饰墙面,还有那满屋子的各种珍玩! 最重要的是,自己并不喜欢十个八个俏生生的丫头伺候着自己啊。 尤其是自己的夫人,还成日盯着自己的情况之下。 这样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 邓健一吼叫。 那十数个国色天香的丫头们,便鱼贯而入,或是端着痰盂,或是温热的巾帕,还有衣冠,跪在了床榻边,齐声道:“奴婢伺候老爷穿衣。” “哎……”王不仕一声叹息。 人活成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这不是我王不仕想要的。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度日如年,让人痛苦万分啊。 ………… 码字好痛苦,求月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