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吃了东西就要走。” “我要去干大事。”徐鹏举道。 朱秀荣便蹙眉,想要问。 徐鹏举一挥手:“师娘,我走了啊。” 他说着,竟是跪下了,大脑袋重重的磕碰在了地上,一声脆响之后,他起身,毅然决然的转身而去。 朱秀荣感觉今天的徐鹏举很不一样,想叫住他。 而事实上,他也同样想转过身,如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孩子时一般,亲昵的想寻师娘抱一抱,可他健壮的躯体,只微微一颤之后,又故作潇洒的样子,这一次,走了。 ………… 次日一早。 仿佛是害怕徐鹏举后悔一般。 便有人把收拾了行装的徐鹏举塞进了马车里,而后送到了天津港。 在这里,一艘舰船已经等候多时,徐鹏举几乎又是被人塞上船。 他要登船时,才想起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回去跟师娘说一句话,这句话很重要。“ 随行的乃是西山的护卫,一路护着他来的,领头的乃是方继藩的贴身护卫虎子。 虎子一把扯住他,生拉硬拽的将他拖上船,一面气喘吁吁的道:“来都来了,有什么话,以后可以说呀,快上船,船要起锚杨帆了。” 船……渐渐的离开了码头。 虎子等人,看着那船头上露出来的大脑袋,不断的张望着陆地,可这大脑袋越来越远,虎子才松了口气,带着人回去复命。 ………… 航程是寂寞的。 即使这个人很老实,可忍受着这孤独,徐鹏举觉得每一日都很难熬。 他捧着大脑袋,显得很忧郁,好在吕宋不远了,只二十多日,便抵达。 舰船在附近的某一处水域,早已联络了人,派了小船来,将徐鹏举移至小船,随后,这大明的舰船杨帆,顺风而去。 徐鹏举乘着小船,抵达了一处吕宋的码头,这里是佛朗机的建筑,西班牙人在此经营盘踞日久,在这里建立了贸易点,庄园,还有码头。 他一登岸,便受到了盘查。 当初这些保育院的孩子,都接受过佛朗机俘虏的语言训练。 于是徐鹏举用磕磕巴巴的佛朗机语,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大明魏国公世子,奉命特来这里,给你们带来了一封书信。” 他取出了书信,乃是朱载墨亲手所书。 卫兵们一听,有点懵了。 这吕宋,从未有过大明的使者来。 于是乎,自是立即将他关押起来,很快,这封书信便落到了吕宋总督阿方索的手里。 阿方索拿到了书信,打开一看,这书信之中,尽是威胁之言,自是没有好话,里头表明了大明水师,即将会猎于吕宋的决心,阿方索顿感头痛起来,这西洋的形势已经越来越令人担心。 无论是吕宋的西班牙人,还是爪哇和苏门答腊的葡萄牙人,都深切的感受到了大明水师越来越严重的威胁。 尤其是国王殿下已针对北方省发起了攻击,大明和西班牙,已经连表面的和平,都已经无法维持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吕宋变得岌岌可危。 只是,这里乃是新世界的前哨战,关系重大,因此,西班牙在这数年之间,在此加派了重兵,不只如此,还调拨了专门的舰队,甚至建设了更多的堡垒,以供不时之需。 而现在……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阿方索站了起来,看向自己的侍从:“人在哪里?” “关押在监狱里。” 阿方索眯着眼,眼里露出了冷然:“他是魏国公的儿子,是那个世镇其第二都城的公爵之子吗?” “是的。” 阿方索道:“他是一个贵族,我们应该以礼相待,可是有鉴于他们是异教徒,所以我们不承认他的贵族身份。” 他的话斩钉截铁,随后道:“跟我来吧。” 徐鹏举被关押在水牢里,水牢很潮湿,到处都是泥泞。 他反剪着手,被吊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手腕,几乎已经被绳索给折断了。 于是,他疼得龇牙咧嘴,好在他的呼吸很均匀,根据他多年挨揍的经验,这个时候,疼痛感是可以根据自己均匀的呼吸,来慢慢缓解的。 紧接着,开始有许多的佛朗机人走进来,为首之人,戴着漂亮的三角帽,穿着军服,军服上是琳琅满目的徽章。 这人站的笔直,开口道:“听说,你会西班牙语?” ……………… 应该还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