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只有凌绎,不会瞒着自己任何事情。 惠淑深知自家丈夫的苦心,依着他回来时在路上对自己的叮嘱,抬手去挽颜乐的手臂,让她的手从武霖候的手臂上离开。 “灵惜~”她的声音极为的温柔,哄着心里极为不安和焦躁的女儿。 颜乐其实是被惠淑这么一叫才恍然记起自己还没叫娘亲,愧疚的看向她。 “娘亲~对不起~灵惜刚才光着急了,忘记叫你。”她很是坦然的承认她的不是,由着娘亲牵走到她的身边去。 她觉得,如果爹爹真的有事,那娘亲是更为痛苦的人。 所以她看着极为温柔的惠淑,眼里的心疼更深。 惠淑看着乖巧又显得十分稚嫩的女儿,抬手摸了摸她低沉着的脸。 “灵惜乖~不碍事,娘亲知道你是在担心你爹爹。”她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除了温柔之外,不带上不该在她面前袒露的悲伤。 她想,自己的夫君受罪十二年。 自己的女儿,更是受了更大的苦难十二年。 就算她从不在自己的面前说起这十二年来的事情,但自己却什么都明白。 如果真如她说的,过得还好,那宇瀚和霆漠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尽着最大的力气在帮他们的妹妹报仇。 如果真如她说的过得自如,那她身上这身狠绝的功夫又是何时练的。 所以就算她不说,她一直笑着,但自己作为她的母亲明白她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惠淑想到这,主动开口化解归来要面临的问题。 “灵惜~不要慌,娘亲和你爹爹听羽冉说了,你回来是以为你爹爹身体有事。没事的,全是你自己吓自己,你爹爹好着呢。” 惠淑说着这些,看着颜乐的眼睛,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软弱,不能忍不住的落泪! 如果落泪了,那女儿还怎么相信自己的话。 如果自己都要落泪了,那她该得受到多大的刺激。 颜乐听着惠淑的话,对着她甜甜的笑了。 “娘亲~谢谢你。”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说得作为她父母的两人心都化了。 但是两人下一瞬又措手不及,因为颜乐笑得弯弯的眼角,不断的有泪水流下。 武霖候和惠淑都慌了。 穆凌绎却觉得,自己的颜儿忍了那么久,该发泄一下了。 他的心疼着,走近从武霖候的怀里将她搂回来。 “颜儿乖~”他轻声安抚了一句怀里的人儿,而后看向无措的两人,如同她第一次归家时不适应一样,帮她出声解释。 “岳父,岳母,颜儿理应知道实情,如若让她自己猜测着,她只会更加的不安。” 武霖候和惠淑都知道她要知道的是这个,但他们真的不忍心小小的女儿回来了,还有为这样的事情牵挂着。 他们看着帮她说话的穆凌绎,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事情,天冷,你带她回屋去歇息吧。” 要是往时,武霖候肯定不会如此要求穆凌绎带走他疼惜的女儿的,但此时,他真的不怎么想,也不敢面对她。 在他的心里,女儿还是年幼的,还是脆弱的。 当年,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自己要她跑,她愣是要陪着自己,要帮自己。 她从小便那么懂事,长大之后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怎么可以让她知道真相。 颜乐纵使在面对穆凌绎的时候,是柔弱的女子。 但面对其他人,哪怕是她的父母,她实则都非常强势和有主见。 所以武霖候让她回屋,她根本不可能答应。 “爹爹,在没有知道真相之前,我不会回去的。我看到一些信件,里面说你遇袭之后伤势过重,昏迷过久,身体...” 她尽管强忍着要哭出来的抽泣声,但到后面,真的没办法。 她的声音变得颤抖,变得极为的小声。 她不敢说出那句话来。 她不想说自己的父亲,身体在那次之后几乎被摧毁。 武霖候当时还是震慑四方的大将军,所以真正知道他伤势过重,昏迷过久这件事的,根本没有几个人。当他听到颜乐那么清楚的说出这件事时,他又一瞬间的不解。 “灵惜,何人在此时和你重提这件事?”他不懂,女儿回来时不知道,没有想到的事情,怎么会突然被告知得这么清楚。 颜乐听到武霖候问的是自己从何人身上得知的这件事,抬头望向穆凌绎。 她想让凌绎自己做决定,要不要将穆爷爷还未辞世的消息在此时说出来。 穆凌绎懂得自己的颜儿,全心全意的依赖自己,尊重自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