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舟已经睡了,他占据了半张床,清和在黑暗里看了他一阵,这才去洗漱收拾了一番,爬上了床,盖上自己的被子时,冯舟突然翻过身来,睡意惺忪地问他:“你来睡了?现在什么时间?” 清和说:“好像是一点。” 冯舟说:“你最近生活太不规律,总是晚睡。” 清和没有回他,翻过身用背对着他,开始睡觉。 冯舟并不能一直陪着清和,他在两天后就回国了,清和送了他去机场,冯舟在安检外面交代他:“宝宝,你要注意和人的交往方式,不要让人占你便宜。也不能再去GAY吧了,知道吗?如果你喜欢男人,家里没有人会反对,但是你应该找一个和你相配的,认真对待你的人。不能在GAY吧里约人。” 清和假装受不了地说:“我明白,我二十三岁了,不是十三岁,哥哥。” 冯舟说:“嫌我唠叨对不对。” 清和伸手抱住了他,甚至趁着冯舟不注意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没有,要是你愿意,你每天在我面前像唐僧一样说个不停,我也很高兴。” 冯舟发恼地说:“已经说我是唐僧了,还说不嫌我。” 清和退开两步,“那我做你的孙悟空好了。” 冯舟离开了,清和回去的路上,一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发呆,鼻子有种想哭的酸意。 卫乔治生病了,清和去看他时,正好遇到亚历山大也在那里,卫乔治的妈妈是个矮小的中国女人,说话细声细气,她在美国生活了很多年,但是英语仍旧不是很好。她从精神上对儿子非常依赖,细致地照顾儿子的起居,所以卫乔治一直以来都和母亲住在一起,即使他拥有足够的金钱可以置办下一个豪华的住宅和母亲分居。 卫乔治的母亲留亚历山大和清和下来吃晚餐,但两人都拒绝了。 清和让卫乔治好好养病,感冒好了再回去工作,这几天有几批大订单要走,清和自己会回公司去好好盯着,让卫乔治不用担心。 而亚历山大一直沉默,沉默得甚至不像他。 两人从卫乔治家里离开,亚历山大约清和一起用晚餐。 坐在餐厅里,亚历山大说:“我不能理解乔治一直和他妈妈生活在一起,而且什么都以他妈妈的意愿为重,像是永远无法断奶,你们中国男人都这样吗?” 亚历山大最近得了“你们中国男人都这样吗”的病,清和很不喜欢他这样说话,他道:“你这种说法太过以偏概全了,非常错误。而且你自知你在情绪化地胡说,还不断对我说,阿历克斯,你以后再和我说这句话,我真就生气了。” 亚历山大说:“的确是以偏概全,但是我看到报道说,中国男人最恋母。你也别说我说错了,这个报道是中国人自己写的。” 清和说:“我又没有母亲,你总在我面前说这个做什么。而且你把别人可能有的缺点放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再以此疗伤,认为自己恋情失败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是很LOW吗?” 亚历山大被清和抨击得脸色涨红,他本就是没有忍功的人,在怒瞪了清和两眼发现清和完全不理他的怒瞪后,他说:“你不恋母,你恋兄成癖。” 清和因他这句话瞪大了眼,简直想站起身走人,但他忍了忍,忍住了,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