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念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才说: “我们是主子带进宫的,和主子早就绑在了一起,可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若拿捏不好其中的分寸,迟早有一日会坏事。” 玖思听得不太明白,玖念白了她一眼,点了点她的脑袋: “你呀!” “我知晓你忠心,可正是因为忠心,有些事我们才没必要知道。” 人心难测,很难预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主子现在的处境,若有人彻底了解她所有的事,对主子来说,不会是一件好事。 哪怕了解主子的人,是她和玖思。 各司其职,做好分内的事,才是对主子最有利的做法。 玖念心思细,自然猜到小方子在宫中有自己的人脉,也知晓,今日一事有主子的手脚,可猜到归猜到,她不必要知晓其中细节。 好奇心害死猫,有时候知道得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玖思瘪唇,她听得懵懂,但她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听话,主子和玖念都让她不要听,她就不问。 等殿内没了旁人,小方子弯腰拿着火钳,将炭火拨了拨,才低声说: “主子放心,都处理好了。” 顾晗刚从娘亲那里得知了些谢长案的消息,如今心情颇为复杂,她情绪不明地看向小方子: “可牵扯到他了?” 顾晗没说是谁,但小方子心知肚明,他摇头:“公子早就料到许是会有今日的情形,他早早就将那些人手交给了奴才,今日一事,公子并没有插手。” 小方子偷看了主子一眼。 公子似乎很忌讳和主子有交集,明明费尽心思安排好了一切,却拱手相让给他,为的就是不让别人将主子和他联系到一切。 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公子的身份会给主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顾晗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下,她不再提及谢长案,而是吩咐: “将皇长子那里的人手收回来。” 谢长案在宫中三年经营的人脉,与其说是交给了小方子,不如说,连带着小方子,都是谢长案给顾晗准备的人。 这份礼,太厚重,也太烫手。 可顾晗不得不接,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因为她需要这份助力。 皇上今日下旨,将皇长子身边的人全数置换,顾晗很清楚,皇嗣是皇上的底线,顾晗对皇长子没想法,也懒得去试探后果。 小方子不问原因,直接恭敬应声。 顾晗才又吩咐:“陈嫔肯定对宫中人起了疑心,你叫那人近日来安静些,先保全自身要紧。” 只听荣粹殿时的动静,顾晗就知晓娴泠宫有谢长案安插进去的人手,而且在娴泠宫的地位还不低,至少是可以进内殿的身份。 她没有去问那人是谁,顾晗不能保证自己一点破绽不漏,所以,在这个紧要的时候,她不知晓那人的身份才是最好的。 顿了顿,顾晗才添了句: “若她能得陈嫔信任,就让她继续在陈嫔身边待着,如果不能,陈嫔降位后,身边伺候的人也要削减,趁这个机会将她调出来。” 小方子苦笑道: “公子用了三年,也才在娴泠宫安排进这么一个人,反观坤宁宫和翊安宫,就如同一块铁桶,安排进去的人很难得上位信任,连内殿都接近不了。” 这句话看似是在抱怨,却也在向顾晗透露些情报。 顾晗了然,小方子是在告诉她,她们的确在宫中有些人脉,这得益于谢长案身处中省殿,可这些人脉却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