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尽心思挑地士兵来得差。 若非韩攸一心向着萧瑾,林檀都想要收服这个人才了。只可惜,韩攸从来不接她的茬,叫林檀只有羡慕萧瑾的份儿了。她这边的人才不是没有,不过都是将才,领兵作战的本事是有的,治理城池却逊色许多了。 林家军这边风风火火,蜀国跟齐国的朝廷却日渐冷清。 且说齐皇在蜀国这碰了个钉子之后,不安之感越来越盛。恰在此时,他又听闻了一桩噩耗——李垣乔病没了。 齐皇骤然得此消息,惊得直接从榻上滚了下来,怒指来人:“休得胡说,李爱卿前几日还好好的!” 宫人道:“是今早上刚没的,说是喝了药之后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相克了,吐血而亡,太医纵然立马诊治也没人叫人救回来。” 齐皇神色一木,接着两行清泪便从眼眶中夺出:“怎会如此,何至于如此……” 他不过是叫李垣乔机灵,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才器重了几分,这就碍着他们的眼了? 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宠幸谁都是错,只要不听他们的,不管想要做什么都是错? 齐皇虽不说,心里是已经知道这是谁动的手了。他不仅后怕,还脊背生凉。他这都养了一条什么样的毒蛇在身边啊? 今日能杀李垣乔,明日难保不会杀了他。 然而李垣乔的死却并没有让齐皇停下。他就像是赌气一样,那些人不让他做,他就偏要做。 临安城内的萧瑾也注意到了齐皇的“不同寻常。” 有人来送钱,他自然高兴,只是把刚收上来的粮食卖出去,萧瑾还是有点心痛的。 齐国的意思他知道,不过是故技重施,拿着之前他们对付齐国粮商的办法对付夏国,想将他们的粮食价格炒起来,再从中挣一笔大的。 不过他们惹错了人。 萧瑾同陈疏才冯慨之商议一番过后,决定先将各地粮仓中的陈粮开仓售卖,以稍稍低于市场的价钱卖给夏国,对外就说夏国粮食告急,有些人为了挣钱伙同衙门,竟然把粮仓里头的粮食拿出来卖了。 对此,冯慨之有点儿担忧:“那些粮食是去年收上来的,齐国人会不会嫌弃愿意买?” 萧瑾被他逗得一乐:“你真以为他们买的是粮食?他们买的是想像中的差价呢。” 至于为何是想象中,自然是因为那情况根本不会出现。夏国如今的粮食储存足够丰富,比以往任何一年要丰富。 他不怕齐国人来买,就把他们买的不够多,给钱给的不够爽利。 只要有钱,谁来买粮食都行。 有了这么个噱头,齐国人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试问,都已经到了,将粮仓里头的粮食拿出来卖的地步,可见夏国的粮食的确不多了。 齐皇也被这个消息冲昏了同头脑,觉得自己要不了多久便能辖制住夏国了。因为这个,他甚至,当众斥责想要阻止他的方丞相,一意孤行,想要斩断夏国的粮食命脉。 然而,齐国一掷千金掷了半个月,等钱袋子都见底了之后,却还是没见夏国的粮食涨起来。 齐皇正觉得诡异,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刚要思索究竟哪里不同,忽然又收到了夏国的国书。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齐皇道。 夏国也有国书?可笑至极。夏国知道国书两个字究竟怎么写的吗? 可惜可怜。 然而打开国书,一份字迹感人的国书跃然纸上。 齐皇一目十行,最后将目光放到了最后一段话中,是萧瑾的原话! “……去岁丰收,朝廷仓库之粮食积攒甚多,颇压仓库。如今仰赖齐国国君,旧粮已尽数卖出,东经路府库现有新粮二十万石,等待陛下佳音。” 齐皇面无表情地将信看完,最后怒火攻心、忍无可忍将信团成一团,直接放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