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玉赶忙将人拦住了,倘若真的去告了,那些人还不知怎么笑话他呢?不蒸馒头争口气,不就是花点钱吗,大不了他开私库就是了! 朱庭玉一咬牙,一狠心,在契书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落了印。 段广基心里一梗,差点背过去。 真签了,他们真当了冤大头了!只怕林檀跟夏国那群人今儿回去得笑死他们! 送走了心黑得顾淮南,段广基大门一关就发起了牢骚:“欺人太甚!夏国欺人太甚,这分明就是强买强卖!” 朱庭玉颓然地坐下,也被此事打击得闷闷不乐:“罢了罢了,就当是舍钱保平安了,往后他若再想从咱们口袋里掏钱也是不能了。” 朱庭玉道,他就当这一次冤大头,再没有第二次。 顾淮南揣着契书,心情甚好地回了萧瑾的住处,天已经暗了,只是萧瑾习惯晚睡,顾淮南过去时他还被冯慨之烦得脑袋嗡嗡的。 冯慨之也没有别的事儿,就是单纯想要打探他与林檀之间的关系。且这人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了一些拐弯抹角的臭毛病,说话总说不到点子上,每每旁敲侧击,一点一点试探,一点一点挖坑,让萧瑾烦不胜烦。 天地可鉴,萧瑾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跟林檀也的确是清清白白,便是有关系也纯粹只是因为欣赏,无关风月,可到了冯慨之这儿怎么就变得那么龌龊了呢? 正好顾淮南过来,萧瑾想都没想就把冯慨之撇到边上,只问顾淮南:“可签好了?” 顾淮南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圣上放心,都已经办妥了。” 萧瑾立马眉开眼笑:“想不到这蜀国皇帝如此好面子,如果这事落到朕身上,朕是绝对不会应的。” 面子哪有钱重要呢?没有钱,啥事都干不成。 “对了,蜀国皇帝还喜欢什么?” “听说喜欢收集古画。”顾淮南显然也是打听过的,“尤其喜欢梅花图。” 冯慨之见没人理他,自个跑了过来,插了一嘴:“说起来,今儿这都是林姑娘的功劳,若不是她在旁边拱火,蜀国那边也不会这么快入套,圣上应当好好谢谢她才行。” 萧瑾懒得搭理他,只要他开口谈到林檀,那这件事情必定没完没了。 他累了。 萧瑾淡然地收下契书,转头就把冯慨之给赶出了屋子,又交代顾淮南今儿早点睡,明日一整日都有的忙活。 冯慨之好不狼狈。但却一点都不生气。 顾淮南看他都有点没皮没脸味道,出于道义提醒了他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冯慨之毫不在乎:“甜不甜得啃过才知道。” 顾淮南哂笑,这人没救了。 第二日一早,顾淮南跟张瀚之早知道就已经守在萧瑾住处前了。 萧瑾同司徒恭他们约好,今日一起去致远书院看茶会,所以起的也比平常早。待用完早膳,萧瑾便差人去打听他们可准备好了。谁想去打听的人还没回来,司徒恭他们却已经先一步找上萧瑾了。 一群人刚好聚齐,哪怕面和心不和,这一趟也是得一块儿去的。 萧瑾与司徒恭跟林檀骑马走在前头,朱庭玉想要插到他们中间,可挤了两次愣是没挤进去,挤进去也觉得怪怪的,那儿那儿都不对。 路边倒是有人一针见血。 “这人也忒没有自知之明了,就他那长相还好意思挤前面,就不觉得格格不入吗?” 隐隐被排斥的朱庭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嫌弃成这样了,他只是挤了两次之后就放弃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觉得别扭。 致远书院离住处并不远,乘马不消多时便到了山下。 这是山下才是震惊的开始。 朱庭玉直接被这热闹得街市给弄得惊叹连连。他原本以为这里不过是游山玩水的地方,却不想还有这么多的的铺子,且里头五花八门的什么东西都有,就连蜀国的土仪都有! 冯慨之凑了过来,问朱庭玉:“陛下不带些回去吗?” 朱庭玉有点嫌弃:“本就是蜀国所产,朕带回去做甚?” 自产自销? 冯慨之笑得有些微妙:“既然要买,何必买蜀国的,自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