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关系。 海湾公路尽头的山崖上,深灰色的建筑物被晨光勾勒出金边,为僵硬的线条增添了些许美感。 苍朗刚接近大门,便被一群神态严厉的保安拦下:“抱歉,安先生交代了,不接待任何客人。” “我是安致远先生的保镖。”苍朗说,一边留意这些陌生面孔,之前他从未在别墅里见过他们。 “抱歉,没有安先生的吩咐,谁都不能进去。” 苍朗转身离去。 走出几百米后,他从山崖小路悄然折回,绕到别墅侧门,打昏一个对着墙根方便的保安,换上制服混进去。 他一路压低帽檐,小心避开监视器探头,轻车熟路地穿过庭院树丛。 这个时候,致远应该在工作吧,苍朗开启密码锁进入实验室,里面空无一人。 他又回到主楼,从二楼窗户攀越而入。 卧室里依然空无一人。 整栋别墅仿佛陷入沉睡一般寂静,苍朗慢慢走下楼梯。 客厅的深处,被厚重的窗帘遮蔽了光线的晦暗中,转椅发出一声轻响。 苍朗猛地转头,失声叫道:“致远——” “他不在这里。”有个声音回答。 一个人从暗处起身走向前,轮廓逐渐浮现在空气中。 是安致克。 苍朗心下一沉,“他现在在哪?” 安致克轻笑,“他在筹备婚礼,这可是人生大事,要花很多精力。” 苍朗神情黯然,语气坚定:“他并非自愿。” “那又怎样,人活在世上,本就有许多并非自愿却必须要做的事,他又怎能例外。”安致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别忘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致远并不是非你不可。”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忠告:走吧,离开他的生活,就当从未出现过,如果你不想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安致克语气冰冷地走上楼去。 在擦肩而过之时,苍朗忽然开口:“他还好吗?” 安致克脚步略一停滞,肩头有点僵硬。 “他很好。” “是吗,那就好,至少对于致远,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共通点。”苍朗凝声道,“如果我再也无法见到他,请你好好照顾他、保护他。” 安致克背对着他,许久的沉默后,长叹口气,声音异常疲惫:“我不知还能否做到。昨晚回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睡,一句话不说。即使我硬闯进去,他的眼里也全然看不见我,不论我说什么,都抵达不了他耳中,那种感觉,就像……” 他用拳头堵住了嘴,努力把开始颤抖的声线扳直,“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苍朗的指尖刺破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致远……他在哪?”他用一种金属般坚硬而锋利的声音说。 安致克迫使自己抽紧的喉咙放松下来,“在老爷子那里,就算你去了,也绝对见不到他。”他瞥了一眼苍朗身上的斑斑血迹,语带讽刺:“老爷子的能耐,我想你昨晚已经见识过了。” “给我地址。” 安致克摇头,“我不能说,但可以给你一个见他的机会。下周三,婚礼将在圣路易斯教堂举行,他在礼堂后面的休息室里大概能单独待十五分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