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连拍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为师早就告诉你别跟一个汉子住在一起,孤男寡哥的,简直就……你偏不听!” 闻言,季玉竹头低得都要埋进胸里了。 顾辰看他这般羞愧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大惊失色,“是不是他强迫你的?难道、难道已经珠胎暗结?你、你——”被自己的臆想吓得半死,他颤巍巍地指着姜卫衍。 季玉竹:…… 姜卫衍:…… 姜卫衍摸摸下巴,觉得这个主意貌似还可以?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玉竹。 季玉竹满头黑线地抬头,正好看见他这猥琐的表情,突然莫名地领会了他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转向顾辰:“先生,您想太多了。” “那怎会如此突然?你可是刚过重孝。若是要科举,按律可是要守孝三年的。”顾辰痛心疾首。 “先生,我本就无意科举。现在、咳咳,更是不会再去考。原想着三年不过是全了双亲的养育之恩……”一下有些低沉,“现下急着要走,只能事急从权了。” “那你跑过来跟我说什么!存心来气我的吗?”顾辰吹胡子瞪眼的,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话,“等等,怎么突然要走?你要去哪儿?” “那个,我们今日定亲了。”季玉竹抿了抿唇,“不日就要跟他去京城。” 顾辰大惊:“定亲?怎么如此仓促?”想了想,无奈摆摆手,“算了,不说你了,只要不是被迫的就行。怎么突然要去京城?去多长时日?” “打算搬去京城了。”顿了顿,解释道,“衍哥是京城人。” 顾辰一顿:“京城人?”想了想,“今日定亲,那就是也见过姜家的长辈了?家风如何?” 季玉竹汗:“没,就只见了一个邻、叔叔。” 顾辰气急,又拍起桌子:“这是什么人家?儿郎定亲竟然只有一个叔叔出面?如此草率,你怎麽、怎麽……你是要气死为师!”转而一想,“别不是骗子吧?”越想越有可能,忙拉着季玉竹往身边扯,怀疑而戒备地看着姜卫衍。 姜卫衍:…… “先生,别又瞎想些有的没的。”季玉竹无奈。 话说,其实他对衍哥的身份还真是不太了解。 所有对他的认识,都来自他的片面之词。 自相识以来,虽然衍哥日常各种不着调,但是他貌似从来不曾怀疑过他? 姜卫衍微微欠了欠身,直起身若无其事把顾辰的手轻轻地掰开,在他的怒瞪中,自己攥着季玉竹的手,这才开口:“顾先生,小子不才,去岁与家中产生分歧被除族,故而现在孑然一身。求娶季哥儿,是我所愿,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今天的定亲,我是请了一位亲厚的长辈帮忙的。” “什么?除族?”顾辰勃然大怒,“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此境况,你还敢娶我们玉竹?”转头怒斥季玉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个宗族不容的人,怎堪良配?” 卧槽,忘记这点了!衍哥竟然抖出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