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孩子就又‘犯了病’,而且情形比之前还都要更严重,吓得她顿时麻了爪,完全不知所措,以致后面失了态又傻傻的。 但是刚才与刘涟一见面,她不知为何突然放下了点心,才有理智能够想起她最应该做的事情。 周围等待着的顾客们也都瞠目结舌,他们虽然也遇到了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怪事,但没有一件能与这件相提并论的,登时屋内抽气之声此起彼伏。关蜀勋这才抬头看到了围过来的人,赶紧道:“大家也看到了,救人如救火,今天恐怕是不能帮大家解决问题了。这里现在也不适宜让大家等,还请各位现行回去吧!拜托各位了,不好意思。” 顾客们能说什么呢?来这里的都是感觉到或者已经有了实证自己是‘撞到正’的人,自然能升起同病相怜的感情来。更何况现在受罪的还是个几岁大的细路仔,有同情心的人当然会让一步,就算是没那么多同情心,也不愿意被别人说自己冷酷无情置别人生死于不顾。 所以关蜀勋说完没两分钟,原本满当当的顾客们便都散得干干净净了。 刘涟从案子上拿了一双红筷子夹住了孩子的食指。但是没有用,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皱着眉头,伸出手指又摸了摸孩子的囟门,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疑惑。 “怎么了?”关蜀勋也是知道红筷子夹手指是在做什么的,“难道他这是……” “不是!”刘涟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她抬头望望周围,好像在找什么似的,突然站起身,拿了个杯子朝神龛那边走去,居然倒了多半杯的香灰回来。后面又开了一瓶买回来专门做供品的白酒,兑在杯子里摇匀了就要给孩子灌下去。 “喂喂喂,你这是做什么?!”关蜀勋赶紧去拦她。给孩子喝高度酒也就算了,这孩子可是吐血吐成那样,就像马上就要去见上帝似的那么脆弱。你居然给他喝酒?真出了事摘都摘不出来,这不是存心把黄泥往裤裆里扔吗?! “你不信我?”刘涟看看关蜀勋,他便立刻撒手了。是啊,她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呢?说到底,她比他还要谨小慎微呢,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有把握才做的。 刘涟又转向孩子的母亲,她正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没说反对,但满满的担心那是溢于言表了的。 “可以吗?”刘涟还是要征询一下人家妈妈的意思的,尽人事听天命。在她眼里,是父母给了孩子生命,那么他们就有权在危难时刻决定孩子的生死。 孩子妈妈粗重地喘了两口气,看看刘涟又看看孩子,看看孩子又看回刘涟:“请您来吧!我百分百配合您!只求您救救孩子……他还那么小……”说着便又泣不成声了。 刘涟得了人家家长的首肯,立刻动手,将一盏香灰和高度白酒的混合物用手指搅了搅给那小孩灌将下去。 这回是真有反应了,那孩子本来是面若金纸双目紧闭一副濒死的样子,但那杯东西灌下肚之后却是立刻醒了。但他的表情却是非常痛苦的,抱着肚子在瓷砖上打滚,看起来就是腹痛如绞难以忍受生生疼醒的。 “杰仔,杰仔,你怎么样啊?”孩子妈立刻扑过来搂住他,“这,这不会有事吧?” 刘涟看着痛苦难当的小孩,却是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疼就好,疼就对了!”她转身快步走向桌子,打开了放着符咒的那个盒子,扒拉来扒拉去,“我的摄魂符去哪儿了?” 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