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同,这两兄弟,还真是一对活宝。 那边胤禛见胤禩棋艺实在不堪入目,便使人撤了棋盘,换上藤椅,泡上一壶清茶,两人坐在旁边看书。 胤禛手里拿了本杂记,正看得入神,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才将心神自书上移了过来,抬头一看,胤禩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卷书,翻了不到两页。 他心下好笑,起身抽走对方手中的书,动作轻缓,不愿吵醒她。 胤禩似乎睡得很熟,动也没动,唇微微张着,柔软而红润。 胤禛本想使人去拿毯子来,见状身体却如定住一般。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幕幕,都是两人相处时的情景。 佟皇后病逝时,他陪着自己,整整一夜…… 去给德妃请安,他握着自己的手,让自己不可表现得过于生硬…… 自己当着皇阿玛的面拒婚,他急忙出来圆场…… 那一刻,心蓦地就柔软起来。 院子里很宁静,午后的阳光铺洒在两人身上,透过浓密的葡萄叶子,微热却不灼人。 他俯下身,在熟睡的那人唇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那日草原上活佛的话仿佛还在耳畔。 四哥不信,倾我之力,也护不了你一世周全。 抹黑 康熙三十四年的夏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刚进入五月没多久,空气就开始闷热起来,迫得许多人不得不换上薄绸衫,只是若在外面走上一趟,仍旧会一身大汗淋漓。 延禧宫四角摆着冰块,窗户又都打开着,倒不显得如何炎热。 宜妃穿了身水蓝色荷花镶边的旗装,半躺在凉床上,后背垫着个织锦褥子,正恹恹地提不起精神,忽见大宫女锦绣从外头进来,行礼道:“娘娘,毓秀格格已经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 宜妃来了些精神,坐起身子道:“快让她进来。” 锦绣应了一声,又出去通传。 少顷,一名少女跟在锦绣身后,踩着花盆底,袅袅生姿地走了过来。 “见过娘娘。” “你这孩子,跟我弄这么多虚礼做什么,快过来,让我瞧瞧清减了没有!”宜妃嗔道,朝少女招手。 毓秀一笑,走了过去,在宜妃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依偎着她,神色亲昵。“姑姑受皇上看重,我总不好日日进宫来,惹人厌烦。” 毓秀的外祖,是安亲王岳乐,她的母亲,理所当然就是和硕格格,而她的父亲郭络罗·明尚,算起来还是宜妃的堂哥。只是毓秀的父母早逝,她自幼为安亲王抚育,身份高贵,颇受宠爱,也就养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泼辣外向的性格。 “好你个小妮子,胆子不小,竟敢打趣起我来了!”宜妃手指一戳她脑门,笑骂了声,两人笑作一团,过了一会儿方才进入正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