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不悦,却如何也回想不起来后夜的荒唐。 “陛下昨夜醉的厉害,臣妾扶您入内安置,更衣时您便忽然将臣妾…您亲口说的不让臣妾走…”温淑妃缓缓靠过来,言语暧昧,仅余的一层纱衣也不经意地滑落下去,露出大片旖旎的春*光。 封禛微微蹙起眉,那些话听得刺耳至极,挥手抵住她的肩,“好了,你先下去更衣吧,朕还有事要做,教岫玉进来服侍便好。” “陛下昨夜温存时,可并不是对臣妾这样冷淡。”温淑妃面色委屈,一双杏眼含波,似是幽怨地轻声一叹,便识趣地缩了回去,“既然陛下不想看见臣妾,那臣妾这便告退。” 一面说着,一面将锦被掀开。 然后一件件将散落的衣服捡了回来,动作徐徐地穿上。 封禛冷眼一旁,始终没再说话。 白花花的胴体在眼前晃荡,封禛更是心中烦乱,对如此绝美的妖娆,却仿佛提不起兴趣。 醉饮误事。 但转念一想,温淑妃也并无大错,遂终于和缓了语气,“昨晚,辛苦你了。今天便好生歇一歇,不必随驾,退下沐浴吧。” 自始至终,封禛都没有正眼看自己,温淑妃背对着他,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旋即转身下榻春风一笑,“谢陛下赐浴。” 皇上起了,岫玉等人便进来服侍更衣净面,宁春此时禀报,说是定远将军和婉惠妃的车马已经抵达,在偏殿安置。 温淑妃一只脚才踏出殿门,便听见皇上道,“速去备水沐浴,朕要替他们接风洗尘,婉惠妃可有累着?” 脚步放慢了,那话语中透出的关切,温淑妃听得清清楚楚。 宁春便答,“气色很好,只是婉惠妃娘娘似乎怕冷,又添了一件衣裳,领口裹得很高。” “她素来体寒,派人将婉惠妃的行头移至栾川阁,朕这里日光阳面,暖和些。” 温淑妃终于迈出殿门,庭院中天光刺目,却驱不散她眼中的寒意,一抹笑意缓缓爬上眼梢,“陛下,是您的绝情将臣妾逼至如此的…休要怪臣妾…” 西林猎场沐浴的汤池只有一座,就在主殿栾川阁的后面。 婉惠妃风尘仆仆地回来,身边却少了安平。 还没下车,便接到宣诏,只得马不停蹄的赶往栾川阁。 宁春迎上来,“娘娘稍等片刻,陛下正在晨浴。” 陈婠淡淡一笑,没有多问,只是说,“晨起赶路腹中饥渴,本宫便先去用些茶点。” 宁春知道婉惠妃素来行事如此,皇上多是纵着,他自然连忙吩咐厨房先端来糕点一碟。 穿过游廊,一抬头,竟是见到温淑妃从汤浴放入方向出来。 带着沐浴过后的芬香。 “婉惠妃来的早,昨儿疲累了一夜,陛下还在里面沐浴呢。”说话时,她媚眼如丝,似乎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陈婠正巧要寻个合适的借口,便连忙扶额道,“既然温淑妃在此侍奉陛下,本宫赶路疲惫,正好下去歇一歇,如此,有劳温淑妃辛苦,想来陛下也是记在心上的。” 温淑妃看着她沉静止水的面容,想是城府极深的。 陈婠方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婉惠妃如今连朕的话也不遵了。” 温淑妃被突然出现的皇上惊了一惊,连忙福身行礼,皇上淡淡一句下去吧,便将她支走。 “臣妾以为陛下温香软玉在怀,怕扰了您的雅兴,这才要走的。”陈婠故意如此激了一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