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赵谧咬着嘴唇,那个在她心目中残留的可靠印象,如今正变成了与她对立的死敌。 “不会的,石然哥不会这样对我的,对咱们家的。”赵谧怔怔道。 “哼,不会的?我告诉你,臻西帝国内,用一人之下来形容你的石然哥,已经太瞧不起他了,他可是受封‘庆国公’的三公之首,南征共栖国,北战米球留,如今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已列朝堂座臣,武功盖世。 他的两位哥哥各自占据臻西南北边陲的重域,封‘忠勇一等侯’。石家可谓是臻西帝国的君王利器,国防内卫全部成了他家的产业了,谧儿你可知道自古武将在朝堂称雄,将会意味着怎样的灾难?赵家的祖业,赵家的祖陵可都在那里,你说,我能怎么办?” 赵鹤明轻轻摩挲着爱妻的后背,为她端茶倒水的同时还不忘大吼,惹得赵谧泪流满面地望向此时有些陌生的父母,鹿猛在一旁沉默不语。 “不行,我才不会嫁给他,他送给我的戒指谧儿早就退还给他了呀!” 赵谧想起一件事,她以为那时石然说一定要娶她的事情是少年戏言,毕竟,以赵谧当时斑斓魂毒在身的状况,他感人肺腑的言语无非是一种安慰。 赵鹤明一看,女儿正求救似地握着陌生男人的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挥手就要赏赵谧一记耳光,不料却被鹿猛稳稳地架住,两个人,实则都对她饱含深情,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十贸家族却是两难。 “伯父,鹿猛初来乍到,不太清楚你们说的石然是哪位仁兄?但是以我对谧儿的了解,她所认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况且,我作为鹿氏药业的继承人,比起一介武夫将领更有成为您女婿的权利!” 鹿猛眼中迸发出决然的神情,那一瞬让赵谧本来混乱的思绪得到了安抚。 赵鹤明冷哼了一声,独自负手伫立窗前,道:“赵谧,你说戒指是吗?是不是你离开家时摆在卧房里的那一枚?石然自从那日离开赵家,统领关西军开始,再也没有回去过月默城,他这些年,可都为了你,在外面征战杀伐呢,只求为你搏得一个安枕无忧的生活,你可懂?” 他瞥过饱含深意的目光,盯着女儿的脸,那目光中自有许多对石然的佩服,这样的目光,同样使赵谧心底生寒,她怆然后退。 忠字十贸家族的教条比若皇室还要森严,赵鹤明早就提醒过女儿要多学一些大家族的礼仪风范,正说明了,他也是一个被教条捆缚手脚的普通人。 如何使家族避免蒙受巨大的损失,让女儿获得今生最安谧的生存条件,是这个男人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不,父亲!外公与咱们家都是世家之首,为何要怕他们石家?大不了我们以问忠盟主揽大陆经济的优势,向臻西帝国施压,将咱们的祖物全部迁出臻西帝国,石然失去了挟制咱们的砝码,自然无力再干预谧儿何去何从!”赵谧望着父亲的背影,企望他能在听到这样的谋划之后,给她一张恍然大悟的笑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