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身份论亲疏,是愈发不懂事了。” 玉黎清看看父亲,又看向江昭元,低头说:“可是我爱玩耍,要在园子里嬉闹撒欢,怕是会扰了公子读书。” 玉天磊皱起眉头,“既知道自己调皮会扰了公子,日后还不安分些?多跟公子学学规矩,收收你的性子。” “父~亲~”玉黎清被父亲怼得哑口无言,撒个娇蒙混过去。 为何父亲总向着江昭元说话,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 等玉黎清乖乖噤了声,玉天磊转向江昭元,“内人早亡,小女被我宠坏了,还请江公子不要介意。” 少年微笑着摇摇头,腼腆道:“无碍,我也喜欢热闹,只要玉姑娘开心就好。” 撒谎。 玉黎清偷偷攥紧了袖子。 前世她住在侯府半年多,从来没有见过他设宴摆席,连上门送礼的官员都是匆匆来匆匆走,一盏热茶都喝不上。侯府里冷冷清清,别说热闹了,连点人气儿都没有。 玉黎清还想再找个借口单独劝劝父亲,没想到父亲迫不及待就答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定了,朱阳,带几个人去把东边的意柳园打扫一下,把江公子的行李搬过去。” 安排好住处,玉天磊站起身来,走到玉黎清面前说:“下人打扫庭院还要花上一会儿功夫,清儿,你带江公子去园子里逛逛吧。” 一边说着一边给她使眼色,摆明了是要撮合他们。 玉黎清任性扭过头去,小声说:“为什么要我去,父亲怎么不去?” “书房里还有几本账没看完,而且,你不是想让我看你的札记吗?”玉天磊抬眸故作思考,轻笑说,“那不看了?” “别别别。”玉黎清瞬间服输,“我去就是了。” 一个月前,她还觉得重生是不可置信的奇迹,缓了好些天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而现在,她宁愿自己是在做梦。 走在少年身侧,玉黎清很不自在,她极力想忽视他的存在,却又不能真不理会他,要是得罪了他,以后日子更不好过。 天空湛蓝无云,灿烂的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二人走上小石桥,侧眼便能瞧见湖上盛开的荷花,洁白如雪,粉嫩如樱,高挺的荷叶上垂下圆润的水珠,滴在湖面上,泛起圈圈涟漪。 玉黎清凝视着水面的涟漪,少年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如山涧水流,清柔悦耳,“刚才,我听伯父喊你,清儿?” “嗯,怎么了?”玉黎清漫不经心。 少年精致的面容勾起一丝淡笑,“清儿……真好听,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不可以。”玉黎清撅起嘴,“只有我爹娘才可以这么叫我。”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被拒绝,江昭元有些失落,像只乖顺的小狗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沮丧的像是垂下了毛绒绒的耳朵,却半步都不肯落下。 他沉默了,低垂的视线注视着少女轻盈的衣袖,夏日的衣裙轻薄透凉,半透明的袖口下是少女纤瘦的手腕,手似柔荑,指如葱白。 若是抓进手中,会是怎样的触感? 少年脸色微红,骨感的手指伸出去,却是勾住了她的衣袖,只捻了一块捏在手里,叫住她,“玉姑娘……” 察觉到袖上的拉力,玉黎清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向他。 “做什么?” 江昭元轻咳一声,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刚才在前厅,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同伯父讲。” 很重要的事? 玉黎清心生好奇,“什么事啊?” “我此行并不单是为求学,也是为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