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黎清小心翼翼的扒开他的手,灵活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袜,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等在外头的若若抱着雨伞靠在墙边,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若若醒了过来,看到小姐走出来,赶忙迎上去,还什么都没问,就见小姐抿着唇摇了摇头。 若若习以为常,没再多问。 落荒而逃,心慌意乱。 直到用早饭时,玉黎清和江昭元才在桌上见面,一个羞的不敢抬头,一个神采奕奕,与玉天磊聊的起兴。 玉天磊开心道:“江公子今天精神不错啊。” 江昭元微笑着答:“多谢伯父昨日让人送来的参汤,用过之后,通体舒畅,精力充沛。” “有用就好。”玉天磊欣慰道,“我把它藏在仓库十几年,还以为药力会有所消减,能让江公子恢复精神,我就放心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只有玉黎清端着碗专心吃饭,她哼了一声,装作不把昨日的事放在心上。 坐在对面的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只一瞬间的视线交错,玉黎清便感觉心脏被人击中似的。 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赶忙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记得。 却不知,从耳尖蔓延到脸颊的绯红,早已将她的心动在少年面前暴露无遗。 几日后。 书院下学,江昭元如常走在台阶上,听方毅同他汇报前些日子吩咐下去的事,“属下们已经查明是燕王的人送来的密信,但是没在卢家搜到证据。” “没找到证据?”江昭元不动声色地问。 二人不断路过一同下学的学子,说话的声音尽量放低,不好给人察觉。 方毅回禀道:“医馆的人说,那天的确有人往卢府送了一支竹筒,但影卫们怎么也找不到藏在竹筒里的密信。” 江昭元并不惊慌,从容道:“既有密信,卢庆定要找地方藏着,若连影卫都找不到,就只能是被别人拿走了。” “谁会这么做?” “有了那封密信,就有了谈判的资本,池家,萧家,都有可能。”江昭元说着,像是并不把这事看得很重,语气很轻盈。 方毅接话道:“那我再让人去池家和萧家搜一遍。” “不必了。”江昭元制止了他,“那人有意藏起密信,必然想加以利用,迟早会带着密信露头。” 方毅从不怀疑公子的决定,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萧氏的秋风吹在扬州城里,十月中旬,街道上飘着几片北风吹落的树叶,天气愈发冷起来。 风平浪静的扬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月前,原先的府尹卢庆因为贪赃枉法被关进了大牢。 前些日子,传令官亲自从梁京赶来,宣读了皇上对扬州府卢庆的判罚,数罪并罚,判其抄家,斩于菜市口,秋后问斩。 其夫人私杀家奴,知晓卢庆的罪状却隐瞒不报,被流放到西南做苦役。 卢家人在老家的亲戚私占民田,在乡中欺男霸女,被罚了一百两白银,还要再坐三年牢。 整个卢家只剩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卢素素,身上虽然没有罪名,却因为父亲母亲的罪状被牵连,罚没为奴,被老家的一位员外买去做了妾室,后再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坊间的百姓都在为卢家的倒台倍感欣喜,欢呼雀跃着迎来新的府尹。 皇上指派的新任扬州府尹崔道成今日坐着马车来到了扬州城。 崔道成本是扬州下属县的一个小县令,因为在任期间政绩颇丰,又深得民心,因此得到推荐,被提拔为扬州府尹。 对于爱民如子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