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有余悸,自责道:“要是我当时没有分神,你也不会被人抓去。” “不是你的错。”玉黎清安慰道,“那些人为财为名,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们就是瞅准了上元节人多才对我出手,就算是在你眼皮底下,他们也照样有手段能把人掳走。” “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难过了。”她说着,抬起头来对池月微笑着,轻轻牵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蹭,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两个姑娘手牵着手相互安抚。 站在一旁的池殷却将视线落在了江昭元身上——清儿刚才说那些绑匪都已经,死了。 刚才听小厮来报时,就说她身边只有江公子一人,除此之外,远远的还瞧见了江公子身边的小厮跟在后头。 只他们两个人,便从那些手段狡诈的绑匪手中把清儿救了出来? 池殷有些不解,他并不通武艺,眼下见江昭元身上不染纤尘,又想起走进医馆时,看到候在门外的方毅,衣服上隐约沾着点血迹。 “江公子的手下真是好身手啊。”为了确认,还是要亲口问江昭元。 “当时事态紧急,来不及犹豫,只能将他们灭了口。”少年话说的暧昧,既不确认是方毅杀了人,也不说到底是谁动的手。 不过,不管是他亲自动手还是方毅代劳,既是杀了人,最后还是要算到他头上的。 他既承认杀了那些刺客,池家兄妹也不好再提告上府衙的事。 “那现在该如何?”池月小声问着。 总不能让清儿白白受了惊吓还受了伤。 玉黎清轻声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今日这事,他们是冲着江昭元,我也只是被他们绑去要挟的工具,千万别牵连到你们。” 池殷坐到她对面,关心道:“别说这样的话,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 池月也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回握住她的手。 友人在侧,玉黎清渐渐放松下来,小声道:“月月,殷哥哥,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出去,就只当是没发生过吧。” 听到她的话,池家兄妹没有太过惊讶,早就知道江公子异于常人,得人追捧,自然也会遭人嫉恨,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牵连到清儿,甚至闹出了人命。 尽管他们担心玉黎清的安全,却也不得不顾及玉家与江家的婚约。 清儿经历了这样骇人的事还不在为江公子着想,他们作为知己好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池殷站起身来,“我家的马车在外头,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 “多谢殷哥哥。”玉黎清没有推辞,扯了扯江昭元的袖子,他才稍微点了一下头,作为对池殷一番好意的应答。 —— 回到玉府后,玉黎清先回房去换了身干净衣裳,随后提着一盏花灯去了碧桐院。 明月挂在天顶正中,将至半夜,父亲早已经睡下了。 在院门外的守夜的朱阳瞧见她来了,说道:“小姐回来啦,老爷已经睡下了,您若是想见,明天再来吧。” 玉黎清点点头,“你帮我把这个挂在父亲院子里吧,他素来喜欢莲花灯,我回来的时候,特意为他挑了一个。”说着,将手上的花灯递过去。 朱阳恭敬的接过来,微笑道:“小姐有心了,小的这就去挂上。” 他轻轻推开院门,走到屋檐下,拿着杆子将花灯举起,挂在了檐下,花灯尾部垂落的流苏在窗边摇晃,灵动清雅,庭院里落下一片淡淡的微光。 玉黎清欣慰着退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卧房被碳盆烘的暖暖的,明亮的烛台寂静的燃烧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卸下钗环,解开发髻,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心中茫然。 穿过花园后,江昭元便和她分开了,说是回房取东西,只是不知他这一去,还会不会再来见她。 他真的愿意对她坦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