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的人你们也敢拦,好大的胆子!” 劈里啪啦,稀里哗啦…… 霍改慌忙起身,往门口看去:擦!这陈柏舟不会来抢亲了吧? 正探头探脑呢,陈柏舟已是在衙役的护送下破门而入:“小仑!” “干啥?”霍改淡定回应。 陈柏舟情深深脸闷闷地望向霍改,朗声道:“万思齐落到东方未明手上的证据已经全部处理掉了,万思齐他人刚刚也已经出狱,东方未明现在已再无把柄可要挟于你。只要你开口,我这就带你走。” 过河拆桥也请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么?陈柏舟你的君子形象已经碎成渣了啊有木有?霍改的心弦终于松了松,立时绽放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颔首道:“哦,谢谢你特地来通知一声,现在你可以走了。” “啊?!”陈柏舟反应无能。 “不,你先别忙走。”霍改又道。 陈柏舟瞬间振奋,房中下人瞬间一级战备。 “劳烦你将起司还有贪狼带走,你帮我转手交给万思齐一下。东方那家伙不喜欢养小动物,只能物归原主了。”霍改无奈地笑笑。 “你真要嫁给他?”陈柏舟不可置信地高声道。 “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轻笑一声,霍改扭身坐回妆台前,冲那喜婆冷冷吩咐道:“接着唱!” 喜婆顶着刺史大人那杀人的目光恨不能立马颜面泪奔而去,古往今来所有的红颜祸水跟眼前这位比起来都弱爆了有木有! 看那喜婆一脸想死的模样愣在原地,霍改不耐催促道:“唱!” 奴家今儿唱完这歌还能有幸活着看到明儿的太阳么?什么时候喜婆变成高危行业了,嘤嘤嘤……喜婆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捧起霍改那三千青丝,怀着慷慨赴死的心情,悲壮而歌:“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微不可闻的歌声哆嗦着在喜庆的房间里飘荡,而陈柏舟的脸色也一路从黑到白,从白到青,从青到紫,从紫到蓝…… “我懂了,你还是怨我。小仑,是我对不起你,祝你们……琴瑟在御,祥开百世。”陈柏舟扯出一抹苦涩笑意,深深一揖,转身离去,只有那最后的铿锵之语不断回响在房中——“若那东方未明敢对不起你,只要你开口,我依旧带你走。” 霍改捂了唇,闷笑声从指缝间不断泄出,笑得他弓起身子,不住咳嗽。 屋中人都紧张地盯着霍改,唯恐这位爷一时激动扭头就跟刺史私奔去了。 霍改失笑摇头,长叹出声:“问世间情是何物……” 屋中众人纷纷警觉地挡在霍改出门的路上,这位爷果然是要跑了吗? “神曰……废物!”霍改嗤笑一声,再抬头时,已是面若冰霜,无悲无喜。 屋中诸人长长舒了口气,安全了! 陈柏舟的人呼啦啦地走了,东方未明又带着人呼啦啦地来了,锣鼓喧天,祝福之声不绝于耳。 “我还以为要和那些痴心妄想之辈打上一架才能带走你呢。”这是新婚之日,新郎对新娘说的第一句话。 “就你这种战斗力零点五的渣,爷一板砖就撂倒了,真要走用得着别人带么?”这是新婚之日,新娘对新郎说的第一句话。 围观的绣被阁走狗众由衷感叹:主子,您牙口真好! 东方未明躬身相请:“上轿吧,我的娘子。” “要叫夫君。”霍改当即赏了东方未明一个爆栗。 “上轿吧,我的夫君。”东方未明从善如流。 “乖~”霍改摸摸东方未明的头,上轿坐好。 围观的绣被阁走狗众由衷感叹:这年头的大人物们都什么破品味啊! “夫君,你路上若无聊,且看着这个解解闷。”东方未明打帘外递入一样物事。 霍改打开一看,避火图,顿时兴致大起,这可都是活生生的素材啊素材:“咦?这本没有你上次给我的那卷内容丰富啊。” 东方未明笑而不语:上回那卷上面3p,4p什么的齐全着呢,我能给你看么? 就这么看着小黄书混了一路,直到听到外边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唱喏“迎新人进门。”霍改这才惊觉已然抵达目的地。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探入轿来,霍改握住,随之下了轿。堵在门口的宾客齐刷刷地看向霍改,议论之声轰然响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