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顾自己,也要顾着明王清誉。”青华拂袖大怒。 “本座与明王殿下同处一檐之下四百多年,早就是好事做尽,哪有什么清誉可言?”仓颉丑话缓说,字字都戳在青华的肺管子上。 果不其然,青华听得此言,面生暴怒,拂袖而起,直直叫骂:“仓颉,你好歹封神千年,便是挑唆也不能如此龌龊!” 仓颉也腾身而起,他虽然是文臣,但是身姿高大,丝毫不逊色于青华,他面上带笑,歪着头说: “帝君自去断情绝爱,如何要来管我?我本来就是肉体凡胎,我那苍王宫虽无主母,但多得是通房爱妾。明王天姿,那时与我日夜相伴,我本就是多情之辈,帝君这么肯定,我这就是挑唆,而非坦诚直言吗?” “胡说!便是上神不端,只怕明王不肯!”青华眼露杀气。 “这倒是,明王自然不肯。只是帝君有所不知,明王未得金身,依旧受四时变化所制。孔雀到了春季发性,明王有造化修行,自然不至于身热情动。但是到了那时,夜里沉睡不醒,无论你做什么,她都醒不过来的。帝君若是不信,何妨一试呢?” 眼看仓颉面露轻佻,语带淫秽,青华唤出太一剑,宽袖一挥,剑尖就顶在了仓颉颈间,切齿而言: “仓颉!你再放肆,惹怒了本座,不怕本座杀了你吗?” “帝君真的敢吗?”仓颉紧盯着青华的动作——他千年一问,答案就在此刻。 青华眼神一暗,手腕用力,将那剑尖刺进仓颉脖颈一寸有余。眼看那仓颉鲜血喷涌而出,面上却没有半分慌张,反而是仰天大笑。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青华,原来你胜我在此,妙哉妙哉!” 仓颉退了半步捂了伤口,舒舒服服的坐回了桌前,还摆手直招呼青华。青华心道这仓颉莫非是疯了吗?这是要寻死啊! “青华,快坐,快坐!今日你可是解了我千年之谜,我真是大慰平生!”仓颉复原了伤口,面上尽是笑意。 “你疯了吧!”青华瞪眼骂道。 “帝君有所不知,我前番胡说挑唆不假,可我千年疑惑也是真。我不是要和帝君争夺妻子,而是解谜不得,日日苦思。论功德,本座胜帝君半头。论造化,我俩如出一辙。论出身论慧根,就算是论脾性,我们也实在是难分难解。我这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苦思千年一无所获,叫我如何甘心?偏到了今日,帝君拿剑一刺,竟是刺破了我千年之惑。帝君胜,胜在比我多了一丝的张狂!” 仓颉原以为天数当年将越鸟判给了青华为妻,实则不然。他二人皆是佳配,天数晓得,所以设下的是连环之计。 “帝君今日若是真的杀我,那可是难逃诛仙台,便是如此,帝君也照样拔剑便刺。这才点拨了本座——当年玉帝筹谋,早就将帝君这烈火一般的性子一起算了进去,玉帝让我看守弱水,帝君盗弱水时,我进可攻退可守:若我要退,便可以拦住帝君,将自己的仙缘断了交给帝君,得了此功我自然身居六御;若我要进,只要心生一丝张狂,就可以趁帝君取水的须臾之际改天换命,在弱水薄上将明王强做我妻!那时我自然难逃诛仙台,可我是凡胎,便是堕入轮回,照样可以再修炼成仙。弱水难解,天书无字,天庭离不开我。彼时天数游移在你我之间,并非天不选我,是我自己错失!帝君太过张狂,本座不够张狂,这就是原因!” 仓颉言罢哈哈大笑。 青华眼看仓颉面生疯癫,心里直犯膈应,可偏他那说辞竟是有几分道理——玉皇大帝是苍穹所化,最懂天数,哪有不查?怎么会想不到青华一怒之下会甘冒奇险,坏了天庭计较?越鸟的情缘,定下来就是要通二道,天庭和灵山都眼巴巴的望着。可是这叁清绝对不能沾半分佛事,六御除了青华和后土氏一介女子,全是紫薇星辰,更是不行。细算下来,九重天除了自己,也就是这个仓颉可行此事。但这联合佛道之功,没有些张狂桀骜何敢牵头?只是想不到天数如此诡谲,将他们这些通天造化的神仙一一算计了个遍。这仓颉的确是配得上越鸟,可是他心计有余,厉行不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