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哮喘,对狗毛过了敏,打了好几针没好利索,我爸特别生气,他本来也不喜欢狗,一怒之下把糖果扔到门外去了。” “后来呢。” “那天下了大雪,很冷,所以就没有后来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养什么宠物,因为没有信心照顾好它们。” 失去过一次就会变得胆怯,再喜欢也不敢重新拥有。 盛连浔重新发动车子,过了宠物市场,他没再说什么。 一回到家,桑宁开始忙起来,她没说假话,确实有很多材料要整理,幻灯片也需要从头到尾再捋一遍,盛连浔在书房,她在客厅,坐在地毯上,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按个不停。 盛连浔出来喝水,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头一次见她戴了副眼镜:“没见你戴过眼镜。” “哦,”桑宁推推镜架,解释道,“这是平镜,没有度数,防辐射的,我用电脑的时候会戴。” 盛连浔点了点头。 桑宁歪了歪脑袋:“我戴眼镜好看吗?” “不好看。” “切,”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翻了个白眼,“不过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戴过一段时间的眼镜,体检说我假性近视,要矫正,也不知道那个眼镜有没有矫正的作用,超级丑!我对眼镜留下了心理阴影,不过后来真的视力又变好了。” “我觉得和那副眼镜没多少关系。” “对不对!我也这么想,我很注意用眼卫生的。” 桑宁故意冲着他晃了晃眼镜,眉梢挑着得意。 盛连浔对桑宁小时候的事情很感兴趣,每次听得认真又耐心,仿佛觉得离她更近了一些。 —— 同居生活过得很和谐,桑宁本来以为和盛连浔住在同一屋檐下多少会有点别扭难熬,好像也没怎么有。 唯一一点,桑宁怀疑盛连浔的公司快要倒闭了,不然怎么会有大把的时间在家里。 虽然他通常在书房,看文件或者开视频会议,但几乎每晚都按时到家,赶上和她一起吃晚饭,生活作息越来越规律。 这个小家渐渐被桑宁收拾得越来越漂亮温馨,烟火气十足。 阳台上种满了花,晚上开半扇窗,风一吹,满室香。 桑宁后知后觉的发现,在她之前没有察觉的时候,某些细节也在改变。 比起用手机刷剧,桑宁更喜欢看电视追剧,她不爱坐沙发,觉得坐在地上吃着零食看更痛快更随意,于是盛连浔新换了地毯,加厚了几寸,隔绝地板的凉气。 她超市去得很少,盛连浔的生活精致讲究,哪怕住在这边,依然每天有过来送菜的阿姨,根本不需要亲自跑去买。 可零食柜永远是满的,她最喜欢的那几样从来不会缺席。 盛连浔从来不说,那份用心,桑宁仍然感受得到。 今天晚上有点反常。 没来由的,盛连浔迟迟没有回来,电视看得心不在焉,桑宁一会儿看眼挂钟,一会儿看眼手机,有点焦躁,起了点儿怨气,埋怨盛连浔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想回来晚就回来晚,也不想想别人是不是会担心。 电视实在看不下去,桑宁爬起来,站在落地窗前往窗外眺望,外面灯火琳琅。 桑宁咕哝着:“狗男人去哪里了啊,不会跑去应酬了吧,然后被漂亮小妖精勾住心,索性留宿在外。” 脑补到这种可能性,越想越生气,桑宁咬了咬牙,幸亏没答应和他好,说要追她,才多久就现了富家子的可恶嘴脸。 正愤恨得投入,门突然响了,盛连浔的声音传来:“站那边干什么,说了多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