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姜新染爬起来,扶起这个倒霉蛋,看到她的脸,愣住。 被当肉垫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若。 姜新染的表情变得不自然,摸着脖子讪讪道:怎么是你。 她和顾若不对付,从高一就开始不对付,这事尽人皆知。 姜新染要强,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第一名,结果高中第一次月考就给她来了当头一棒。她屈居第二,第一名是一个叫顾若的家伙。 姜新染郁闷了一个月,发誓第二次月考一定要把第一名夺回来。 第二次月考姜新染成绩接近满分,而那次有一个满分本人,顾若。 从此以后,全年级都知道,本年级唯二学神是死敌,千万不能把她俩凑一块。 这话不对,因为只有姜新染单方面把顾若视为死敌,顾若对谁都冷淡,并没有特殊对待她。 所以当姜新染发现救自己一命的竟然是顾若时,那脸色就相当好看了。 她不喜欢欠人情,顾若救她一命,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扶着她去校医务室上药、包扎,为了对她表达感谢,斥巨资给她买了一个小蛋糕要知道姜新染自己郁闷的时候也只舍得吃菠萝包而已。 那天下午,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双双逃课,坐在矮墙上吃了一下午蛋糕。 喂。姜新染扭捏道:今天谢谢你了。 她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鼓起勇气开口道谢。 顾若的注意力却在别处,道:你为什么哭? 谁哭了?姜新染薄面微红,嘴硬道:你眼睛长在后脑勺上,出现幻觉了吧! 鼻音未消的辩驳,有种倔强的可爱感,而且声音很勾人,羽毛似的撩过顾若的心尖。 顾若看着小姑娘兔子一样的红眼睛,没有戳破,低头,用勺子切下来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很甜。 由此开始,姜新染和顾若从死敌变成了死党,最后友情变质,爱情发芽。 姜新染不知道,顾若对她始终都是爱情,甚至比这个下午更早,她早就默默爱上了这个会躲起来哭的姑娘。 不然也不会出现得那么凑巧,刚好接住她。 顾若,我现在掉下来,你还能不能接住我?姜新染看着那堵结实的矮墙,跃跃欲试。 没等顾若开口,她已经脱了自己的细跟凉鞋,撩起自己的裙摆,毫无形象地踩上了断砖,三两下已翻上墙头,灵活得像一只猴子,动作不减当年。 顾若站在墙根底下仰望着她。 她整个人被笼罩在太阳里,后背光芒万丈,圣洁得就像神女。 顾若是匍匐在她脚下最忠诚的信徒。 若若,我下来啦!姜新染大喊,丝毫没意识到,她叫的是顾若的昵称。 顾若的心被这太阳融化了,不自觉地溢出笑容,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从墙头跳下来的女人。 独有的甜香味包围过来,就像空落落的胸腔里,心脏突然归位,充实得都快涨满了。 姜新染被顾若抱了个满怀,两只手挂在她脖子上,笑容化进顾若心里,就像那天下午的奶油蛋糕一样甜。 因为被顾若结结实实地竖着抱住了腰,双脚碰不到地,俏皮地向后翘起来,手指从顾若后颈慢慢摸到了肩膀,攀着她,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扑闪的睫毛漂亮得像撒了蝴蝶翅膀上的鳞粉,绕着顾若的胸口扇动,缠绕着她的呼吸。 臂弯里的触感,柔软。 顾若和她贴着,热得厉害,脚步有点不稳,往后退了两步,重重靠在墙上。 姜新染两手扶着她的肩,从她身上慢慢滑了下来。 由俯视变成了仰视,浓密的睫毛就更好看。 顾若的手臂顿时收紧,抵着牙关,下颚微动,在忍着什么。 姜新染毫无察觉似的,笑意盈满,侧头枕在她肩上,嘴唇动了动,说话时的热气,全从顾若敞开的领口里钻了进去,若若,我好想你 几乎是叹着说出来的。眼睛酸得想掉泪。 顾若的锁骨和肩膀被烫红了一片。 这个女人,只要她想,随时都能烧毁顾若的一切。 临渊高中就在广场旁边,广场上有个喷泉池,每个周末晚上七点准时开启,吃了晚饭,姜新染和顾若一起去看。 高中时姜新染就经常央着顾若陪她去看,她很喜欢站在喷泉池边,感受池边寒沁沁的水雾。 今天的姜新染格外念旧,仿佛想和顾若再经历一遍她们的高中时代。 休息日的夜晚,喷泉池边人满为患,姜新染看着人头攒动的景象有点发憷,抓紧了顾若的手,往她身后缩。 她有点接触障碍,想到要从这么多人中间挤过去,就好像一条蜈蚣在脊背上爬,心中胆怯又恐惧。 顾若捉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