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旁边沪城的老师不提,但学生都是孩子,且这群孩子里,有些还夹带私仇。 “他们两真不愧是两姐弟,” 凌月月拍了拍谢唯意的肩膀,“我听说你妈妈来找过沪城中学,结果人家没要他们!我要是致远的学生,肯定没面来这儿给别人陪跑!” 奥数比赛的题比普通考试难太多了。 只有前三名才有加分资格,下面又分一二三等奖,是普通的奖状,最后,只要能及格,就有一个优秀奖。 对于初三高三的来说,可以冲前三等奖,其他年级的,混个优秀奖,也是“一张奖状”。 但致远—— 所有人都知道,致远这两年的奥数比赛,一张优秀奖都没拿过。 致远的考试大纲学生都学不完,更别说奥数题和超纲题。 闺蜜的话极大表达了谢唯意的内心真实想法,她点头,赞同道,“能理解,有些人以为赖在别人家里,自己就能和城里人一样了,不过是东施效颦。” “他们在家里的时候,就让我外公给他们买辅导书,这次肯定知道我要参加奥数比赛,所以两个都来参加。” 谢唯意觉得自己这个思路很合理,因为她认为,两个人如果成绩好,沪城不可能不收,答案很明显了,成绩差又假装努力,在外公面前做表面功夫,挑拨离间她的家庭,实在是用心险恶。 “那这不就是学人精吗!” 凌月月惊呼,“我还说你哥长得不错,结果——” “他不是我哥。” 谢唯意斩钉截铁,“我和他们只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而已。” “你说得对,咱们不管他们,” 凌月月点头,“对了,这次初中组都是一起考的,说不定能遇到初三的宋修竹呢!” 她激动道,“要是能和学神一个考场,我死也值了!” 谢唯意却红着脸,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希望吧……” 全校都认识他,但她也只是远远地看见过那个少年,站在升旗台前,白衣整洁,清俊好看的样子。 致远的学生清点完了,马黄龙去和沪城中学负责组织考试的老师做登记。 对方看了他一眼,“啊,致远的啊——” “嗯。” “哦?来了三十多个人呢?” “怎么了?” “没怎么,就觉得,你们学校也挺厉害的。” 能凑到三十多个人来参加考试,再一看,居然大部分都是初一的,初一的和初三的比,铁铁的炮灰啊。 对方没说几句话,但明里暗里都在传达一个信息——“你们致远年年送这么多人来陪跑,也挺不容易”。 马黄龙拿着准考证,黑着脸直接走了。 他一张张地检查准考证,看到谢雁、谢郁的准考证时,手上动作一停,把这两个孩子的准考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最后在心里暗自祈祷。 你们两可千万别是绣花枕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给致远冲一个——哪怕只是三等奖——也能吐气了啊! 谢雁进了考室。 她和谢郁不是一个考场的。 考场里已经来了一半的人,大部分都是沪城中学的考生,还有小半其他学校的。 致远的,只有她和——热情洋溢的寸头。 “雁姐!” 寸头高兴地打招呼。 全教室的人和讲台上的老师都看着他。 寸头吐了吐舌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过了一会,考场的人都来齐了,只有她旁边座位上的空着,老师看了眼时间,正准备宣布纪律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人。 教室里顿时喧闹起来。 那个人穿着沪城的校服,比谢郁高很多,但都是一样的瘦,他走进来,在谢雁旁边坐下。 全教室的眼光都在他身上,有人激动,也有人议论,还有来自寸头等吃瓜群众的好奇等等。 唯独谢雁,头也不抬,更没有看他一眼。 她只是乖乖坐在座位上,靠着椅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