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哪怕是再正义的复仇,再深重的痛苦,都不是脱罪的理由……” “人们心中的对错,往往和法律是无法严丝合缝对齐的……” 老生常谈的话题,但每次谈起都异常沉重。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寻死的,居然牵扯到我……”樽前这个二世祖似乎是平时嚣张惯了,丝毫不懂得看气氛,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竹内?”目暮警官和毛利等人正要发火,突然看见凌平用手抓着樽前的头顶,硬生生地把他从椅子上拔了起来。 “我能做的事情不是很多。”拔起樽前之后,凌平收回了自己的手,但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樽前,眼神仿佛在看一坨垃圾,即使是死人都有他们的价值和存在意义,只有这货似乎从世界上消失也没关系。“但我至少可以让你体会一下,走投无路选择自杀的幸小姐的感受……” “你,你要做什……”樽前恐惧地看了他一眼,却瞬间在原地呆住,眼睛失去了焦距,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喂!樽前!你怎么了!喂!” …… “急性心梗,好在救回来了,不然你可能要成为极其少数的‘把人吓死’罪的犯人。” 医院外,目暮警部从抢救室那边走过来,对明显是被拉来,一脸不爽的凌平说道。 “急性心梗导致死亡一般都是建立在病人原先就有隐形的心脏疾病,由于惊吓所导致的急性心梗在法医学鉴定中是很难判定的,最多只能判定为情绪激动所导致,但是要说情绪激动的话,也就不一定是被我吓到的。”凌平拿着一罐从自动贩卖机买的橙汁喝了一口,说出了有些危险的话。 “而且由于我事先并不知道樽前有心脏疾病,所以即使最后真的把结论给成是我吓死的也没有关系。判定我是否属于故意杀人必须要有我的主观条件,也就是以惊吓方式致人死亡的这种想法。但很可惜我并没有这种想法,一般人也不会认为单纯靠吓就能把人吓死吧?无论放到世界上的哪个国家来看,都是疑罪从无的。” “当然,这种情况下对方可能会提出民事赔偿,这对我来说依然是个很大的问题。” 凌平这一通流利的自说自话把目暮警部说得有点懵,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睁着死鱼眼吐槽道:“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嘛……用得着连故意杀人案的判定都说出来吗……” “我反而觉得这很有必要哦。”一道女性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引得凌平和目暮警部同时扭过头去。 说话的人是小兰的妈妈,著名律师妃英理,由于凌平掺和进这件事怎么说也算是从她这里起的头,于情于理他都要过来看一看。 “竹内的话说得很好,对于某些总想钻法律空子的家伙,在法律层面提前为自己建造好碉堡才是上上之选。”妃英理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凌平,“放心,他要是向你提出民事赔偿的话我免费为你辩护,而且之后我还打算再次起诉他强暴女生和违反枪支管理法的行为。” “那真是多谢妃女士了。”会有这样的发展凌平倒是也没想到,他就是趁有空的时候研究了一下“吓死人”到底需不需要负法律责任,毕竟有些混蛋真的是很气人,秉持着对等报复的态度也要让他们体验一下死亡的感觉。 而万一一个不留神,遇到那种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的,把人给吓死了,这就不是很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