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赓还过礼后忙摆手道:“使不得喽!谢参谋长。你现在是渡江司令部的参谋长了。论年纪我比你大,论胡子你还没有,可是要论职务高低,可就不好比了。” “首长,我当参谋长的事还没定。就算是,等部队过了江,我还是二师的副参谋长。再说我才参加几天,哪里敢和首长们比高低?”谢昌云坚持不肯松口。 见谢昌云仍然固执己见,刘伯承便打圆场道:“罢了,罢了!爱叫啥子就叫啥子。昌云同志,半个小时前总部的命令已经到了,正式任命你为渡江司令部参谋长,成武同志带四团一营担任渡江警备任务。干部团一个小时以后就要开始渡江,明天中午前必须抢占通安,你们马上去江边做好夜渡准备。” 打着火把往江边去的路上,与人交道一贯是自来熟的陈赓对谢昌云道:“谢参谋长,我对你可是久闻其名呀!可是你倒好,提前把渡口给占了,抢了我们的功劳不说,据说还在江对面弄到了不少战利品。你看是不是应该补充我们一下?” 谢昌云道:“首长同志,缴获的物资我们已经如数上报了,除了自己吃一些粮食和腊肉以外,别的我也无权处理。你们只要能迅速打下通安,这些东西根本就入不了你们的法眼。不过也不能让首长白张一回口,我等会而和杨政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借五千发子弹和两百颗手榴弹给你们。不过你打借条,等打下通安发了财以后再还给我们。利息嘛——就不要了!的时候给弄十条香烟来就行。” “十条?五条行不行?” “八条!绝对不能再少了。” “哈哈哈!”相隔几步路的宋任穷和杨成武听到两人的要价还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陈,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在遵义我们干部团发的一人一双胶鞋不是谢参谋长给弄来的?你一直说要感谢别人,可见了面不但不说一句感谢话,还想着要再打秋风。怎么样,这次碰到对手了吧?”宋任穷有些幸灾乐祸。 而谢昌云却敏感的反应道:“宋政委,按你这么一说,我不是也成了厚脸皮了?唉!真是好人难当呀!” “咱们彼此彼此!”陈赓拍着谢昌云的肩膀,摆出一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模样。 “哈哈哈”又是笑声一阵。 但谢昌云随后就正色道:“两位首长,越往前走补给就越困难,像通安这样的物资集散地几乎再找不到了。守通安的敌人兵力不会太多,战斗力也不会很强,而且附近也没有其他的大股敌人。所以我们要排除顾虑,最好不要用小部队进行试探,而是要集中全力一锤定音,以免给敌人有过多的准备时间。说实在话,要不是怕惊动敌人和守住渡口,我们早就直奔通安去了。” 前世干部团打通安就是因为不干脆果断和缺乏弹药而贻误了最佳战机,谢昌云可不愿意看到他们再重蹈覆辙。 “谢参谋长的眼光谋略果然高人一等。老兄我这里谢过了!弹药的借条我打,到时一定如数奉还!宋政委,我们等会儿就召集人重新商量一下打通安的部署。我倾向谢参谋长的意见,集中全力,干净利落、一锤定音。”陈赓不由对谢昌云称兄道弟起来。 “我同意!”宋任穷道。 然而,接下来夜渡的情况却很不乐观。尽管两岸火把篝火通明,百余名的船工和十几条大小船只不停的摆渡,但从晚上十一点开始一直到天大亮,用了七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干部团一千挂零的人送到了北岸。 刘伯承看了看表,对站在身边的谢昌云和杨成武道:“后面三个军团加上军委纵队,另外还有马匹、弹药、电台和辎重。按目前这样的渡江速度,至少需要十几天时间才能全部渡过去。一定要想办法把渡江的速度再加快一些。昌云,你根据晚上的过渡情况做一个渡江方案。成武,你马上召集船工和干部战士开个会,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谢昌云道:“刘司令员,我初步想了一下,我们应该把整个摆渡分为几个环节,从各个环节上想办法挤出时间。比如,渡江司令部人员的职责要清楚,船工的饭质量要提高,还要直接送到他们手里,有一些只须出体力的事情可以由战士替代。另外,两头在逆流区划船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可以在每条船上配备一些简易木浆,让乘船的人员帮助划船。同时,每条船上还要配备一根长缆绳,放空的船接近江南岸时就抛过来,由岸上的人帮着拉。这样两边的时间都可以省下不少。” 刘伯承听完高兴的道:“对,就是要这样一点一滴的想办法。昌云,看来你这个参谋长我是选对了!你现在先抓紧去整理方案,具体的事交给其他人办。” 上午过后,有关措施逐步落实了下来,用一营的部队来回试了几次并做了进一步的改进后,渡江的速度果然明显的加快了。 即使这样,谢昌云列了许多算式后还是想不通,前世这个时候,红军近三万人马到底是如何凭借了两条船、只用了七天七夜就全部渡过了金沙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