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抛出了一个洋洋十余万字的“广东二十年发展方略”,以空中阁楼式的描绘来吸引广东各界的附庸。 陈济棠与之对应的策略是借以谴责汪精卫背弃祖先、卖国求荣的行径,发起了一个“广东海内外人士誓死抗日宣言”征名运动,一个多月内竟收集到了四百余万在四战区之外的广东籍各界人士的呼应,电报、电话、信件雪片般的飞向韶关,有的干脆就在当地报纸上刊登集体签名。 一些诸如宋氏三姐妹、宋子文、王宠惠等现今的炙手人物,极有声望的何香凝女士,甚至包括寓居海外的陈铭枢、蒋光鼐、黄琪翔等昔日与陈济棠有隙的知名人士,新四军军长叶挺、八路军参谋长叶剑英等都响应了这一活动。 见有宋美龄撑腰,薛岳、蔡廷锴、罗卓英、吴奇伟等三十余名国民革命军的广东籍高级将领也随之附和。 有这个能与日见兴盛的老家保持关系、并且留下一条后路的机会谁也不愿意错过。 这件事带有很大的本地色彩,谢昌云不便参与进来,但其中那些实权或中间人物多有为他抬桩的目的,各自都心知肚明。 这场火红的证明活动与张发奎搞得那个“广东发展方略”和着寥寥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看出广东昔日的各种势力已是过眼烟云、日益飘逝,再也不可能兴风作雨。 加上这次在出兵印度支那行动中如同局外人的打击,张发奎感到了心灰意冷,觉得以其在行营主任的位置上与陈济棠和谢昌云做希望渺茫的较量,还不如去或掌实际兵权为好,于是回到桂林之后便向蒋介石提出了辞呈。 蒋介石见张发奎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感觉再派其他人去更不会有用,便借此机会干脆撤消了桂林行营,把第三、第四战区列为军事委员会直管,将第九战区和在江防军基础上新成立的第六战区划为重庆行营。 另一方面,军事委员会又新设了一个汉中战区,名义上管辖第一、第五、第十战区,将在枣宜会战中损兵折将的李宗仁调任汉中行营主任架空了起来,另以黄埔嫡系人物刘峙接替李宗仁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 在这一系列的调整之间,华中战局也再次紧张了起来。 日军利用华南空军主力南移、以及四战区将重点放在了印度支那的机会,以一个师团和一个旅团从荆州沿汉宜公路、两个师团仍由荆门、当阳,分两路向宜昌发动了第二次进攻。 此时十二集团军炮兵已撤回到了汨罗,而七十四军由于在赣西北和宜昌连番作战,损失严重、人员疲惫,急需休整。五十六军除了在上个月的战斗中伤亡四千余人之外,弹药也消耗大半、由于四战区将储备用于南线而一时难以补充。所以六战区战斗力较强的部队就剩下十八军和十六军了。 没有了强大炮兵和空军的支援,想再给日军以歼灭性打击是不可能了,所以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只能采用了以节节抗击来尽可能杀伤和迟滞日军进攻的作战方式。 陈诚和蒋介石都想到了谢昌云。但日军的机动能力相当强,随时都有可能在赣北、湘鄂、广州、钦州和印度支那发动进攻,这些方向无一不是必保之地,四战区及十二集团军所面临的压力已经是各战区中最重的了,而且也不能一有战事就求救于谢昌云,所以蒋介石只得压下了这个念头,下令陈诚以现有兵力确保宜昌和江防。 陈诚先以答应过谢昌云不能过度使用五十六军,尽管明知潘文华的弹药不济多少有些托词,但在排兵布阵上只好把五十六军放到了宜昌以西的位置,以确保在前方一旦支撑不住情况下后方的稳定。 但陈诚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就把电话打到了谢昌云这里。 “昌云老弟,宜昌前面一仗打得漂亮,后面这一仗总不能差距太大了吧?不然我实在不好交代。”不言而喻,陈诚的意思是多少想获得一些支援。 可谢昌云却道:“陈长官,荆州一失,湘鄂大米入川的水路就算基本断了,宜昌的地位从经济上来看已经不是十分重要,能守就守、守不住就退,只要最后不让日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