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认为这件事很好说清楚?” 谢昌云道:“当然。我们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我们当然要寻找同盟。潘大使回去问问斯大林和莫洛托夫先生就知道了,我之所以答应他们不与其他国家结成军事同盟是有先决条件的,这就是首先苏联不得采取威胁中国的敌对行动。这就是我的解释,大使先生,你可以去买明天回武汉的机票了。” 说完,谢昌云站起身就走。潘友新还没反应过来,谢昌云已经出了客厅。 “谢将军!” 潘友新刚往前追了两步,就听身后的何欣怡发话道:“大使先生,你这样的态度是谈不出结果的。” 潘友新止住了脚步道:“夫人有何见教?” 何欣怡道:“难道你没有听懂我丈夫的意思吗?你们首先制造边境事端,造成中国官兵多人伤亡,竟然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反而倒指责我们与他国的合作,明摆着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指望我丈夫有耐心和你坐在这里吗?” 这位夫人也不是善茬,潘友新略欠了下身、小心翼翼的道:“对不起夫人,对苏中边境冲突造成的人员死伤我很遗憾,但这只是我个人的态度,我并没有收到国内有关向中国解释或道歉的任何指示。” 何欣怡峨眉一扬,“这么说大使这次来受了苏联政府的指派了?不会吧!前一个问题还悬在那里没有下文,怎么能又谈后一个问题呢?苏联政府不会连普通的道理都不懂,我想还是大使先生听到了消息之后想来落实。既然这样,您就把我丈夫的话直接报告给国内不就行了?至于开一个研讨会是否属于军事同盟性质,由你们苏联政府去做出判断好了!如果您觉得这样的报告分量不够的话,中美海军研讨会的内容我大概知道,可以向您透露一些。” 何欣怡一口气说下来,根本不给潘友新插言的机会,就把潘友新这次来广州推论为了他个人的决定。 自从五年前签订了《苏日中立条约》之后,苏联与中国的关系就日益冷淡,曾在各国驻华使节中风头一时的潘友新的地位也不断不下降,潘友新本人深知这是本国政府损人利己的行为所致,所以他很大程度上在夹着尾巴做人,说话也一直硬气不起来。现在被何欣怡抓住话柄肆意讥讽了一番,想要回驳却找不出道理,但不回驳就等于默认了何欣怡的定论,于是就耍了个外交辞令道:“夫人,苏联政府一直在关注战后谢将军与美之间的各种往来,其中也包括这次中美海军的密切接触。” 何欣怡心想“比这更密切的接触还有,都密切到了床上了!” 不过这话何欣怡却无法说出,而是道:“相比美国,要说中国与苏联的接触应该更密切一些,美国海军才来了几个人,可是苏联光是在与中国毗邻地区就驻扎了百万军队,战争结束以来进入中国领土的苏联军人也并不比美国少,现在还有三十多个在中国享受不要钱的住宿和饭菜呢!” 潘友新道:“夫人,这是两个不同概念。” 何欣怡道:“作为接触,这是同一概念。但要谈性质,这确实是两个概念,一个是友好接触,一个是敌对接触。我们怎么能够忍受敌对而拒绝友好呢?我参加过我丈夫在德黑兰和雅尔塔与斯大林及莫洛托夫先生的历次会谈,对双方为保持远东和中亚地区的稳定、推进中苏两国关系发展所达成的各项协议必大使先生有更深的了解。但可惜的是苏联政府并没有完全按照以上协议执行,反而是采取了恶化中苏关系的一系列举动。我这话可能说重了,也许这不是苏联领导人的意图,不过我们如何才能判断呢?” 女人出语确实比男人要恶毒,何欣怡这话实际等于告诉了潘友新,你最多不过是个传话筒,连与我讨论问题的资格都没有,别说我的丈夫了。 与之一起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要想解决中苏之间目前的问题,还是让斯大林和莫洛托夫来吧! 何欣怡都把话说到这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