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易帜,不然我们再次兵戈相见,我就不会再把你放走了。” 傅作义先是拱手、然后又端起茶盅道:“我这里以茶代酒向汉卿兄赔罪了!” 张学良也端起茶盅一饮而尽,“如此我也不与宜生兄计较了!” 邓汉祥道:“从辛亥年武昌起义至去年三十四年间,各类人物像走马灯一样的换,今天敌人、明天朋友、后天又反目为仇,内战外战始终没有停息过,致使国家民族饱尝苦难、有志之士泣血枕戈。如今国家临近大统,分离之地有望回归,细细想来,昔日恩仇情仇皆为过眼烟云。” 张学良道:“是呀!我当过剿共司令,谢副委员长和李司令当过红军;我是北伐对象,宜生兄是北伐将领;辛亥时邓先生为起义军湖北都督府参议,段祺瑞为清军进攻武汉的总指挥,后来段祺瑞任北洋政府总理,邓先生又任国务院秘书长;而先生这一职务的丢失,又与奉军入关不无关系。是国家和民族的危亡、是重振中华的责任,让我们最后走到一起来了。” 邓汉祥笑道:“说起来红军入黔和如川的时候,我和昌云还是敌人呢!对了,廖主任和昌云初次相见的故事那才叫精彩呀!什么时候让廖主任亲口跟你们述说,才能真实体会其中的扣人心弦。” 谢昌云端起茶壶给众人续了一圈水,然后道:“梦一样。就说李司令吧,民国二十一年他调到红军教导队当我的副手,可哪想到后来我还得叫他姐夫?我给他倒茶他连屁股都不抬。最大的差异还是介公,我在红军的时候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可现在蒋夫人竟然把我儿子认了干孙。许多事看似巧合、但又是溶于历史演变的必然之中。” 对谢昌云的话,众人先是看着李一权尴尬直笑,后又是频频的点头。 等马兰儿换上的第二壶茶喝淡了,众人就一起起身告辞,赵一荻也和王秋从另外的房间走了过来。 把客人送到了月亮门处转身朝回走,谢昌云见王秋的情绪有些低沉,于是就问道:“丫头,是不是想北北了?” 王秋低着头“嗯”了一声,接着又道:“没事的,想一会儿就过去了。” 谢昌云搂住王秋的腰劝道:“当初欣怡姐也有这个经历,那是打武汉的时候,果果才不到两个月大,欣怡姐上前线一去就是十八天,想果果都快想疯了,最后还是挺过来了。这回我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最多再……有五天就可以回去了。” 王秋道:“哥,不用考虑我,你只管把你的事都办完。” 谢昌云揽着王秋走进了屋子,“我还不是也想小家伙们,巴不得早点回去。摇窝里三个咿呀的叫,面前还站了好几个,我就像个司令。” 王秋被逗得一乐道:“是童子军司令。” 谢昌云道:“管他什么司令,这才是真正的父子兵。你明天帮着办一件事,让广东送两飞机的杨梅来,这里一飞机,给贺婶娘送一飞机,再带一飞机樱桃回去。北北五个多月大了,应该可以吃水果了。” 王秋道:“那我真得跟贺婶娘先打电话说好了,要不然一下子哪里能弄到一飞机的樱桃。” 谢昌云道:“这里的一架飞机也不要放空,装上牛羊肉回去。” 王秋的事不多,谢昌云想找些事把她的精力分散分散,就是花点钱也无所谓,而且运的都是两头的特产,可以挣得不少人请,也说不上是浪费。 把王秋送回了屋里,谢昌云便转身又往军区作战室去了。他现在的精神绷得很紧,连着三个晚上都是在作战室熬到后半夜,感觉到困了才去睡觉。 虽然不一定有什么事非得要谢昌云亲自处理,但不这样他更难受。 李一权和陈绪等也是一样,这些年打仗打习惯了,一到紧要的关头,觉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天只要四五个小时的睡眠便精神奕奕。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天一夜,十五日下午十六点,外蒙古公投的投票终于结束了,各地的投票箱都在国际公投组的护送下开始向库伦集中,计票工作也将连夜开始。 一个加强连的真正的韩国军队,按公投计划安排,于当天下午十四点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