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阿翁!你起床了吗!” 白锦儿哈着气走进客厅,摘下头上的帽子,丢在了一边。看了看架在客厅中间的小火炉,上面挂着一小锅,里面正咕嘟咕嘟地住着粥。 拿下挂在锅边的勺子,白锦儿拿起一个碗,舀了一些在碗里;吹了吹,送到嘴边尝了一口。 鸡丝撕的细细的煮进粥里,已经没了鸡肉偏柴的口感;切碎的香菇丁和荠菜干带来鲜甜的香气,给单薄的鸡肉粥又增添了清爽的味道。 白锦儿满意地点点头,又把勺子挂回锅边。 “阿翁!” 怕粥熬的太碎了,白锦儿拨了些柴火边的细沙盖了盖火,又大声地喊了一声白老头。 沉重拖沓的脚步在房外响起,白老头头发乱糟糟地走进屋子,身上已经披上了厚袄。 “阿翁你今天怎么现在才醒?” 把已经舀好的粥递到白老头手中,白锦儿给自己也舀了一小碗,又跑去窗角的小罐子里挑了一小块自己琢磨弄出来的青方腐乳,放到炉边的小桌子上。 白老头的鼻头红红的,听着白锦儿说话并没有回答,只是鼻子里闷哼了一声,正把腐乳混进粥里的白锦儿听见了,眨了眨眼睛。 “阿翁,你是不是着凉了?” 她看向自己的爷爷,皱着眉头问道。 白老头搓了一下鼻子, “没呢,只是年纪大了,这天一冷啊,身子就重得很,起也起不来。” 在白锦儿狐疑的眼光中,白老头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啊——嚏!” ...... “白小娘子白小娘子!” 白锦儿正要关上店门的时候,正看见不远处冲过来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气喘吁吁地停在自己面前。 “哎哟钱叔不凑巧,我们要关门了,” 白锦儿看着男人,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 “今天我阿翁病了,我得关了店带他去看大夫。” “不是不是,” 被白锦儿称为钱叔的男人听见白锦儿的话赶忙站直身体摆了摆手,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吃东西的。” “那你是?” 白锦儿有些疑惑。 钱叔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局促和窘迫,他抬起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我是想说,你们家,能不能承办接风会?” “接风会?” “啊啊啊如果不方便的话,也不打紧,”男人赶忙又补充一句,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一些,“就是想问一问,你们这儿方不方便......” 白锦儿却是没有在店里办过这种类似的宴席,不仅是因为地方小,也因为她没有相应的经验——即使是以前白老头主要负责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 毕竟白老头最多的还是出去帮人家挑席,要做什么菜什么材料主人家都已经准备齐全的了。 白锦儿的沉默在男人看来已经是拒绝了,他叹了口气,低低说了一声打扰了,转身便欲离开。 可还没走出几步的时候,便被白锦儿叫住了。 “哎钱叔,你等等!” 钱叔转过头来,看着白锦儿对着自己甜甜一笑, “我们能办,只是没什么经验,不敢说一定能办的多好。” 垂头丧气的男人得到了白锦儿的肯定回答,表情马上又高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