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干亭之中,王玚苏给白锦儿杯中斟满了茶, 然后将茶壶,放在了靠近自己手边的位置。 “没想到,原来郎君竟是大娘子的堂兄,” 白锦儿想到刚才男人和自己说的话,语气中依旧带着些许的惊异。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虽说李守义说他与这青竹丹枫的主人是好友,但只是单纯的好友的话,对自己这么照顾也显得太突兀了些, 但若是王琇莹的哥哥,就好像好的多了。 毕竟王琇莹如此温柔善良的一个人,主观情绪之下,白锦儿也愿意相信她的亲人,也是和她一样的人。 “玉儿原本是不愿我告诉你的,” 听了白锦儿的话,王玚苏微笑着点点头, “前日里秉正来时带了玉儿的一封亲笔信,信上将你的身世经历,以及你在李家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说的很清楚了。其实不瞒你说,玉儿与秉正子嗣一事,不仅李家的人很是看重,就连我们,心中也十分焦急的, 毕竟李家,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可我们亦不愿给玉儿太大的压力,所以从不将此事宣之于口。 幸而秉正对玉儿一片心赤诚,将他家中的大部分压力独自抗下了,我们对他此为,甚是感激。 可我也没想到,玉儿竟敏感如此,偏偏因秉正为她好隐瞒一事,看作是秉正心中有另外的想法。唉,玉儿自小都性子纤细善解人意,怕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容易多想吧。” 说着,王玚苏微微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白锦儿,眼中神情与言语之中,都似乎隐有所指, “没想到反倒是你这么个外人,敢仗义执言,引导他们坦诚相谈,解开彼此心中的心结。” 这话好像是在夸自己, 但是白锦儿却总觉得男人和善有礼的笑容底下,像是藏着什么没说出来的话一般。 想了想,白锦儿开口道: “我也只是感恩大娘子和阿郎的恩情吧,府中跟随大娘子和阿郎多年的奴婢,像春兰姐秋菊接她们,想来也是同我一样的想法, 只是心中有所顾忌,故而不敢直接言说。 我原本也是思虑了许久的,但是看大娘子与阿郎明明是真心为彼此考虑着想的,却因为不说出口的缘故而使得误会了对方,我觉得实在是太不值得, 只好说了。” 白锦儿觉得自己回答的应该不错, 因为她观察,王玚苏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比刚才的还和蔼了些。 “果如玉儿所说,你真是个心地善良又聪慧的孩子。想来就是在长安,你也一定能生活的很好。” “哪里哪里,” 两人心怀不同地笑了笑。 说完了这些,王玚苏将刚才白锦儿看到过的那个,绣着青竹的绸缎荷包拿出来,再一次摆在白锦儿的面前。 “这一荷包,还是请你不要推辞。这也不单单是我的意思,也是玉儿的意思。我不单单是要给你这荷包,还有些事情,也要一并问问你。” “郎君请说。” “你到长安来,可想好谋什么营生了?” “唔, 我想,还是先找一家食肆去帮忙,好歹先熟悉一下长安,然后再做时候的打算吧。”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