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在这栋小房子附近逗留,一拉陆鸣的胳膊说道:“我爷爷去世的早,不像我二大爷活了八十七岁,只是他一辈子没结过婚,也没有后代,陆家镇也没人记得他……” 陆鸣惊讶道:“你们陆家一直都是陆家镇的大户,你二大爷怎么会没结过婚呢?” 陆老闷说道:“这是我们家族的一个秘密,实际上陆家镇的人没几个人知道我们兄弟还有一个二大爷,我们也从来不提他……” “为什么?”陆鸣惊讶道。 陆老闷看看左右无人,小声道:“既然你已经入了陆家祠堂,告诉你也无妨……我这位二大爷年轻的时候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三十岁左右在陆家镇犯下了案子,然后就跑出去音信全无。 当时我父亲他们都以为他死在了外面,可没想到在他六十多岁的时候却突然回来了,虽然陆家镇几乎已经没人记得他了,可他毕竟犯过事,所以家里人都没敢声张,让他刮了个光头在慧教禅寺出家当了和尚。 在他八十六岁那年突然瘫痪了,生活不能自理,家里人就悄悄把他从寺庙里接出来住在祠堂的这个小房间里,还专门找了一个乡下的婆娘服侍他,没想到第二年就死了……” 陆鸣想了一下,忽然说道:“哎呀,我小的时候好像见过他……” 陆老闷惊讶道:“我们都不经常见到他,你在哪里见到过?” 陆鸣说道:“我妈是个吃斋念佛的人,我小时候经常带我到灵山的庙里面玩耍,有个老和尚总是给我果子吃……不过。我记得他的样子长得挺凶的,我总是吓得不敢要……” 陆老闷笑道:“那倒是稀奇,他在庙里面当了和尚之后,一般不见外人,要么一个人偷偷躲在什么地方喝酒,要么就是到处转悠,平常哪能见到他的身影……哎呀,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山吧。” 陆鸣跟着陆老闷乘车一直来到了灵山脚下,然后沿着一条石板铺就的羊肠小道前往山顶的慧教禅寺。 “现在庙里面的主持也是陆家的子弟吗?”陆鸣问道。 陆老闷上了年纪,爬山路显得很吃力,喘息道:“我也搞不清楚了,反正都是我二大爷的徒子徒孙,主持倒是姓陆,只是来历不明…… 现在应该也有八来岁了吧,跟我二大爷一样也是个野和尚,酒色财气样样少不了,要不是看在我二大爷的面子上,早就把他赶走了,好在这两年很少见到他,庙里的事务都是我一个本家在打理……” 陆鸣说道:“我小的时候跟我妈来寺庙那阵,记得连路都没有,很容易在树林里迷路……这条路也是你出钱修建的吧?” 陆老闷说道:“准确点说是老二出钱修的,我们几个兄弟里面,老二最迷信,他不仅出钱修了这条路,山上的寺庙也是在他的主持下扩建的。 这个工程历时三年,耗资一千多万,我们兄弟几个都出了钱,老二出的最多,不过他毕竟是政府官员,所以都是以我的名义出的,但没想到他却是最倒霉的一个,看来烧香拜佛也没屁用啊……” 陆鸣说道:“不管怎么说,财神也算是为陆家镇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人们来这里烧香拜佛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陆老闷笑道:“当年庙宇落成举行开光典礼的那天,老二为了和老大争功德碑上排名的先后还大吵了一架,两人互不相让,差点连开光典礼都搞不成。 没办法,最后只好让我这个出钱最多的人排第一个,我就把这个荣誉让给了老二,结果,老大老三就把我恨上了……” 陆鸣笑道:“我就想不通,你们兄弟几个互相之间好像总是憋着一股劲,好像不争出个胜负就不罢休似的,若论血缘关系,你们差不多也就是亲兄弟……” 陆老闷说道:“正因为家里兄弟多,所以从小就互相竞争,谁也不服谁……并且我们从小也没有怎么在一起。 当年,老大十几岁就出去当兵了,老二老三一直在城里面上学,只有我没文化,在家里守祖业,除了老二之外,老大他们可是从骨子里看不起我啊……” 陆鸣小声问道:“那你和财神是同父异母兄弟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吗?” 陆老闷哼了一声道:“怎么不知道?这也是我们兄弟之间不和的根源所在。” 陆鸣奇怪道:“不管怎么说,你们要么是同父异母,要么是同母异父,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啊,总比陌生人亲密多了吧,怎么会互相仇恨呢?” 陆老闷没好气地说道:“假如我老子偷了你娘,我们就是同母异父,你心里会舒服吗?老大总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别扯这些闹心事了,我警告你啊,这可是我们陆家的丑闻,可别传出去啊……” 陆鸣心里暗笑,心想,老闷还当这是秘密呢,岂不知连朱雅仙都知道,也许镇上还有一些老人知道这件事,只是碍于陆家兄弟的权势不敢说罢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