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她也没看清。 匆匆瞄了下,就低头继续在脑海搜罗哪些歌曲更适合婚礼现场。 晏姝应该很看重这个,不然贺家也不必大老远把奥地利著名演奏家john wilson请来。 “小染,在这做什么呢?” “嗯?”头顶传来的声音温润像春雨,陶染抬头。 “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在这?找朋友?” 人真是禁不起念叨。 上午同事们还在讨论贺启笙,晚上就能碰见他。 所以刚刚在不远处那个人是他? “我来……找朋友。”陶染含糊地答。 贺启笙笑着点头:“嗯,我来这找贺南初,爷爷想见他,刚刚和他聊完。是不是迷路了?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吗?” “没……”陶染抬头,看到刚刚还在台阶上交谈的人影下来,她确认刚交谈的确实贺启笙和贺南初。 这会贺南初站在台阶下,她能清晰辨认。 大概是看到她转头,贺南初又反身上楼彻底进房间。 陶染回神,有点被抓包的窘迫,她撒谎:“嗯,我在这等朋友,他一会来接我打牌。这么晚,你快回家把。我朋友一会就来。” 贺启笙笑:“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好,工作日的晚上也不忘打牌。爷爷还在家等我,那我先回去了。” 陶染点头:“嗯,路上小心。”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我直接说,不必不好意思。” 陶染有点脸热,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自己在撒谎:“没什么,但还是谢谢你。” - 贺启笙走后,陶染站在楼下又愣了回神。 她想了想,还是给贺南初发了条消息。 “衣服我明天还。” 没多久,她就收到回信:“知道。” 陶染问出重点:“另外,请问晏姝她现在在家吗 ^ ^” “她睡了。” 撑了一天的弦彻底断掉。 今晚,她大概等在晏姝楼下一小时。 却贻误时机,没想到晏姝已经睡觉。 见面的日子往后再推下去,格斯公司万一已经开始着手购置布景,再想让晏姝改变主意肯定更难。 陶染忽然觉得非常委屈。 她蹲下来,把头埋在臂弯里,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她努力那么久。 她的员工为了公司熬了那么多通宵。 她们那么体谅她。 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连人都见不到。 要是她没有在这准备一小时,没有在这纠结一小时,是不是就能见到了? 她好后悔刚刚的选择。 “喂?” “喂?你这是又想骗我件衣服?” 陶染抬头,看见贺南初蹲在他前面。 顺着他指向的手指,她发现自己的大衣着地,沾染不少尘土。 可陶染不想站起来,也不想说话。 她还蹲在那,把下巴埋在臂弯里,盯着眼前那双皮鞋一言不发。 “呼——真是服了你了。”贺南初两手搭上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拉起:“我妹妹真睡了,有事去我车上说。” “……”陶染委委屈屈看着他。 “你这是……难道要我抱你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