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李恪和陈海平根本没冤枉善化寺,因为两人带着飞奴司校尉闯进寺中抓人的时候,觉慧和尚的的确确是在和齐景山商量如何“杀太子全家”。 这杀太子全家,可不就是杀皇帝全家么? 妥妥的谋朝造反,谋逆大罪啊! 不要说子固老和尚了,包括觉性在内,所有在场的武僧都小心肝狂跳不止,有个胆子小的武僧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哭起来: “太子殿下明鉴,小人不过是在这里挂单的和尚,跟善化寺狗屁关系都没有,实在不知道他们居然这样丧心病狂啊。” 其他的武僧顿时被惊醒,这时候哪里还管什么善化寺,一个个都鼻涕眼泪乱飚,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大片: “殿下明鉴,小僧实在不知道这善化寺是个黑窝,我是无辜的呀。” “小纳对我大雍朝廷忠心耿耿,绝对不是善化寺这些贼秃的同党啊。” “殿下饶命,小人不是和尚,只是在这里游玩的江湖中人啊。” …… 李恪见状不由莞尔,失笑着与陈海平道: “果然是大难临头各处飞,不知道如今这些幡然醒悟者,平时又是如何仗着善化寺的威风在外为非作歹的呢?” 陈海平也不在意这些小虾米,附和着笑道: “殿下所见极是,依咱家看来,一起带回飞奴司审一审最好。” 李恪听到这个,不由得想起前日那个审校尉来,眼珠子一转,马上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贼兮兮的问道: “我听说飞奴司里有满……大雍十大酷刑,甚至还有商纣王的炮烙和虿盆,不知道其他的都有哪些?” 陈海平一阵无语,不过转瞬间就明白了李恪的意思,十分耐心的解释起来: “殿下有所不知,如这等谋逆的乱臣贼子,反正最后逃不过一刀,是以都极为死硬。不过飞奴司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开口,比如这一进门么,就有一道‘请君入瓮’。” 两人配合无间,一唱一和起来: “不知道,这‘请君入瓮’是什么样子的?” “‘请君入瓮’么?传自前唐酷吏来俊臣,不过我飞奴司又有些许改进。在我飞奴司门口有一口大缸,这大缸缸底被拆了,是个两头通的,寻常人可以轻松从里面钻过去。不过嘛……” 陈海平看了一眼善化寺的胖大和尚们,满眼同情的摇了摇头: “如善化寺的这些大师么,怕是全都会卡在里面。” 李恪其实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