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备营面前,这些平日里威风惯了的家伙完全不值一提,仅仅有一个脑子不清楚的白痴骂了一句:“不识抬举。” 然后这个白痴就被得了命令的后备营战士一刀枭首,其余的刁賊马上就全部老实了。 只有田归农老爷还在挣扎: “殿下,殿下,这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做的,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可以?” 李恪都懒得搭理这样的村霸,凭白辱没了他的身份。 倒是他身边的张建安抢着表现,鄙夷的说道: “殿下仁爱百姓,岂能容你这等残民之贼?” 田归农目瞪口呆,显然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一般。 在他那阴暗龌龊的思想当中,还以为仁德爱民只是士大夫们用来蒙骗百姓的空话套话,根本不相信李恪这个太子例外。 可眼前的田有米一家的的确确是受到了优待,受伤的妇人有人治伤,受惊的老者李恪这个太子亲自安抚,就连哇哇大哭着喊饿的小女娃,也有人送上干粮。 这后备营的干粮,其实比普通百姓家的吃食都不差,更何况是这种农庄? 那可怜的小女娃闻着香味就知道是美食,直接抱着饼子就啃,都噎的翻白眼了都不舍得松口。 这一切完全颠覆了田归农的认知,但他在这一片农庄里做惯了土皇帝,又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哪怕希望渺茫,田归农也要垂死挣扎一下: “殿下,我有用的啊,我对你有用的啊,这一片农庄我最熟悉,殿下用我的话,每年可以多收几千石粮食啊。” 一连长黄聪是富农出身,听到这话直接讥笑道: “用你这等硕鼠,只会上下其手中饱私囊,便是把你们这些硕鼠都去了,每年都不止多出几千石粮食来。” 被揭穿的田归农再次傻眼,眼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后备营将士就要将他们这些刁賊全数押走了,田归农一咬牙,直接使出大杀器: “殿下,我有用啊,我要举报秦州田氏暗通北戎,每年都走私粮食到北方去。” 李恪听完这个,更是眉头直皱。 田归农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满眼都是渴望的看着太子。 哪想到李恪直接厌恶的一挥手说道: “贪污钱粮,残害百姓都只是小罪,我本以为你这人还可以挽救。哪想到你这狗贼狼心狗肺,一旦有事就反噬旧主,更期望以此为进身之阶。 谁能告诉我,按大雍律,这背主之贼该当何罪?” 张建安马上就抢着回答道: “回殿下,按大雍律,若奴仆背主而依法决罚,邂逅致死及过失杀者,各无论;送官查实者,立斩。” 李恪冲张明安点点头,让这个小子心中狂喜。 他高兴的似乎有点早,因为李恪下一句就是: “既然如此,就在这里斩吧,所有詹事书院的都必须观刑。” 张建安眼中的喜色瞬间凝结,一张小白脸也变得跟白纸一样煞白。 其余詹事书院里的小萝卜头们也大多脸色不好看,只有钱守业等几个神经粗大的小家伙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田归农怎么也想不到,太子居然丝毫不顾走私北戎这样的大事,直接就下令要杀他。 他再想怎么挣扎都已经迟了,后备营第一连本来就经历过血战,里面的老兵直接就一掰田归农的下巴,这家伙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惊恐的等死了。 随着行刑官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田归农那死不瞑目的脑袋像个皮球一样咕噜噜的落在地上。 原本还能勉强坚持的詹事书院小萝卜头们瞬间崩溃,绝大多数人都转身就跑,跑到旁边的呕吐不止。 就是钱守业这几个家伙,也都脸色惨变,手脚开始发抖。 见过死人是一回事,亲眼看见人头落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不容易大家都吐啊吐啊吐习惯了,李恪的命令又来了: “由詹事书院抽调刚才吐的最凶的几个人,用他们的长棍挑着田归农的脑袋去各处农庄说明情况,并且通知他们将要面临的改革。” 小萝卜头们面面相觑,再次哆嗦着呕起酸水来,把那些后备营的老油条们乐的哈哈哈大笑。 这事处理起来不难,很快就有几个惨兮兮的小萝卜头被后备营的老油条提溜着去执行了。 田有米一家也同样吓的不轻,战战兢兢的问询过,得到同意之后,一家人才闷着头掉头就往家里跑。 刚刚那个回话的哨马却还没有走,觑着机会马上就建议道: “殿下,这田归农固然该死,不过他那归农山庄倒是整治的不错,属下以为殿下在那里安身最为合适。” 李恪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摇头否决了: “后备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今还不到享受的时候。 鹰愁涧那边的哨马回来之后,让他们第一时间来见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