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多少士族君子们在希望破灭之后破口大骂: “腆居东宫,贪财好货,掠夺士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就是啊,秦州田氏何辜,天下士人何辜?” “如此昏庸残暴之人,怎可让其久居储位?若是将来登基了还得了?” “储二之时便如此贪婪,登基之后岂不是要祸乱天下?” “我要上书,弹劾这个贪婪无度的昏庸之辈。” “不错,我也要上书。” …… 当天晚上,就有无数人挑灯夜战,一封封措辞激烈,口诛笔伐的弹章一撮而就,以至于第二天往京都城去的路上,快马都是一个接一个的。 不知道还以为秦州这边出了什么大事呢! 而就在这些人群情激愤,上蹿下跳的时候,李恪却在接见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汪卿,你也反对我么?” 匍匐在地的汪文逸满脸通红,脸上的麻子都更加显眼了。 他也是无奈之极,硬着头皮说道: “殿下,此事事出有因,还请殿下准我慢慢道来。” 李恪突然笑了,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温度,淡淡的说道: “好,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无旨擅自离境。要是说不错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我拿你是问!” 汪文逸心中有些后悔,可记忆中那张深刻的脸庞再次变得清晰,汪文逸顿时硬下心肠来,缓缓说道: “此事,要从一封家书说起……” 半年多前,汪文逸还是一个心丧若死,等着在岁月中枯朽的无用之人。 若不是牵挂家中老母无人照料,这位曾经惊才绝艳的五经博士早就选择了自我了断了。 是太子殿下不拘一格,将他这个满脸麻子的“天谴之人”简拔于草莽之中。 之前的防疫营,更是汪文逸协助李恪一手建立。 可以说,汪文逸对于太子殿下感恩戴德,发自肺腑。 即便之前雍帝出于猜忌和实用,将杨文锦和汪文逸从李恪身边调开,汪文逸对太子的忠心也从未有丝毫改变。 在陇西担任监郡御史之时,汪文逸也时刻记挂着秦州的太子殿下。 之前收到太子令旨,让陇西郡协助将凉州灾民迁往雍州安置,汪文逸和杨文锦两人更是通力协作,发动陇西郡上下全力以赴。 可就在陇西郡第一批两万凉州灾民即将动身的时候,一封家书突然打破了汪文逸的平静生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