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你敢吓唬我们?你以为我们是吓大的吗?信不信本公子杀了你,朝廷也奈何不得我?” 这人心思又黑又脏,叫嚷的厉害,却根本一句命令都不敢下。 而庆阳尉氏的那些仆从则是心头雪亮——他们卫护不力,害得自家公子受了如此大的“伤害”,若是不立下大功,回去了也没有好结果。 几个领头的管事互视一眼,默契的招手把庆阳尉氏的部曲和护卫都招集起来,指着周乃熙破口大骂: “你这老匹夫,安敢如此欺辱我们庆阳尉氏。所谓主辱臣死,今天我们不杀了这老匹夫,回头公子能饶得了我们吗? 各位,拼命的时候到了,跟我上,杀了这老匹夫,回头各个都有重赏!” 刚刚动手一剑取了那卫队首领人头的周先维脸色一变,横剑守在胸前,一步步退到老父身前,厉声喝道: “想造反吗?我父亲是朝廷任命的西北三州巡阅使!” 几个尉氏管事几乎是同时哈哈大笑,不屑的叫嚣道: “朝廷于我等何干?我们只知自己是庆阳尉氏的部曲,可不是什么劳什子大雍的臣子!别跟他废话了,杀!” 周先维脸色大变,虽然他文武双全,等闲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只有一人一剑,又怎么抵挡得住这许多红了眼睛的尉氏下人? 那些左金吾卫的卫队,本就看不起周氏父子的出身,更不忿周乃熙一言不合就把卫队首领杀了。 这些人居然默契的让开道路,不但不履行卫护职责,反而隐隐有助纣为虐的倾向。 周先维大急,厉声喝道: “尔等身为护卫,失陷主将,其罪当诛!难道你们不怕事后朝廷追究吗?” 这些护卫还真有些犹豫了,不料那蔚公子已经缓过神来,怨毒的盯着周氏父子喝道: “尔父子作威作福,凌虐士人,苛待军士,逼反护卫,乃是咎由自取,与他人何干?” 那些护卫顿时就有了主心骨,马上就有附和起来: “没错,是你父子克扣军需,贪污军粮,逼反护卫,纯属活该!” 一边喊,这名护卫还一边走到蔚公子身前,讨好的笑道: “我作证,全部都是这周氏父子的罪过!” 周乃熙脸色阴沉,心中实在惊骇: “早知道世家掌控朝堂,没想到一至于斯!” 周先维却是又惊又怒,心中难免恐惧: “难道我父子对朝廷一片赤心,今日竟要死于此地不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