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狂的咆哮过后,无数的奏章涌入通政司,早已经得到消息的通政司自通政史以下,人人待命,并且还信誓旦旦的向来上奏章的士人保证,一定将所有的奏章送往内阁,让满朝文武以及皇帝陛下都看到士人们的愤怒。 这就是陈悦薇为什么拼命也要阻止李恪杀韦让的原因,实在是如今的话语权大部都掌握在士人手中。 杀一个韦让小人,激怒整个士人群体,在陈悦薇看来,实在得不偿失。 但李恪却有自己的考量,对于世家门阀的反应也有所预料,只是李恪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这些世家门阀反应的激烈程度到底有所误判。 从韦让“殉职”的消息传到京都城开始,所有的士人都拼了命的在往通政司上奏章。 不要以为这是在做无用功,当满天下的官员都不理政事,全都把精力投入到这样一件事情上来的时候,这就是挟整个天下的力量,来做雷霆一击。 别说是太子了,就是皇帝在这样的大势面前,都要感受到巨大的威胁。 事实上,早在韦让的书信到达京都城之前,李恪的密奏早就通过快船,抢先一步送进了内廷。 雍帝看到李恪密奏的时候,气的手都在抖,以他大宗师的修为,这种情况几乎说是绝无仅有了。 倒不是对李恪杀人有多大的愤怒,恰恰相反,李恪在密奏中,将士人对于交州的图谋和盘托出,更把勾结广南,鼓动广南出兵侵入大雍的屎盆子先一步扣在了韦让的头上。 但雍帝依然心里对李恪充满着愤怒,与其说愤怒倒不如说是不满居多。 自从李恪的科研所源源不断的提供出新产品,从白糖,到中成药,再到刚刚上市试行销售的组合家具,哪一样不是日进斗金? 与财源广进的东宫恰恰相反,今年以来户部一直在哭穷,从赈灾到军费,再到官员俸禄,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缺钱的。 虽然雍帝也察觉到,这是朝臣们默契配合之下,故意将朝廷的财政搞到崩溃边缘,以此来刺激他的神经。 但不能不说,这个办法虽然阴险而且无耻,但雍帝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尤其是如今的物统局有飞奴司的眼线,飞奴司里也被物统局严重渗透,几乎可以说是双方的信息都是共享的。 李恪的东宫每个月,光凭白糖的买卖都要入账白银四百万两以上,而朝廷去年一年的夏秋两税,加起来也不过四百万两出头。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对此不动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