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郝连政说话,他继续道,“这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皇兄能如此坦然,原来坏事做多了,多一件少一件无所谓。“ ”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脾气还是如此暴躁,这样怎么能成大事,朕是抢了你的女人,抢了你的皇位,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你不照样忍过来了?朕马上就要去见父皇了,你再多忍几年又不是不可以。” 郝连政语气温柔,真像是一个心怀慈悲的兄长在和风细雨的同胞弟说体己话。 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郝连辰知道,他这个所谓面慈心善的八哥,是怎么一步步踩着皇家同族至亲的血脉登上宝座的! 见他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郝连辰自诩坚硬如铁的心宛如被人用最锋利的刀狠狠的切开又捏碎,他双目赤红,抑制不住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郝连政的眉心。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看着他怒不可遏的表情,郝连政笑得更开心了,他有些喘不过气,颤抖着手将剑锋从眉心挪到自己的心脏处压了压。 宝剑削铁如泥,只是轻轻一压就刺破了皇帝金黄的龙袍睡衣。 郝连政却一点都不害怕,声音又轻又缓慢,“朕当然相信,来,往这捅,一刀下去,我就解脱了,而你呢,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又会像二十多年前那样,被天下人唾骂,一辈子背负篡位者的骂名,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今天他刚醒过来就说了这么多话,滴水未进体力跟不上,只能一边说一边喘息,桀桀的笑声混杂着呼吸声听着让人寒毛直竖。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景佳人吗?其实不瞒你说,抢来的东西就是好,朕宠幸了她这么多年,她也够本了,那样一朵娇花,让朕日夜采撷,是她的福气。” 越往后说,郝连政的脸色越是阴郁,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意,“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只生了一个儿子吗?因为朕要防着她,防着她和外人苟且,所以朕让太医给朕开了男女欢好不能施恩雨露的药,她不怀孕才能证明她是对朕忠心耿耿的人,否则,你以为她能安稳的活到现在吗?” 说到这里,他像是才想起来一样,继续往下说,“对了,你不是想要篡位吗,随时恭贺九弟日月换新天,但是,你篡位之时,便是景佳人命丧之期,朕的密旨会昭告天下,皇后贞洁不二,愿意殉葬。” 越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就越发狠戾,一字一顿,“朕就是要让你们生不能一起,死也不能一处。” “郝连辰,你在干什么!” 寝殿的门突然被打开,景佳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差点晕阙过去。 还冒着热气的千层桂花糕被她情急之下丢到一边,散落了一地,她二话不说一把将郝连辰掀翻在地,长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嗡嗡的响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