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起,手触碰到了她那块玉佩的边缘,他似乎看见了玉佩上刻了一个“姬”字,眸光变得更冷了些,“我看那块玉佩挺好看,用这个换也……” 最后一个“行”字压在景云时的舌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晏七七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不行。” 她一把抓起玉佩握在手里,语气严肃,再抬头时眼中渴求的神色消失殆尽,“银子我会凑齐,唯独这玉佩不可以。” 景云时的眼瞳眯了眯,视线随即转向一边,“抱歉,我不知道这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 晏七七紧张的样子让他的心尖犹如被细细的银针扎了一下,麻麻的,有点难受。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古怪。 “嘶……”一声若有若无的哼唧声拉回了晏七七的神智,一抬头发现景云时表情痛苦的捂着左臂,那正是他受伤的地方! 晏七七急忙将玉佩放在桌上越过矮桌朝他所在的位置扑过去,手刚刚碰到,景云时好看的眉头更是紧蹙成了一团。 “怎么了?” 还不待景云时回答,只见他原先绑着白纱布的左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血浸透了! 那天拿匕首捅他的时候不觉得,在白日看见血跟关不住的水龙头似的一直往外涌晏七七也慌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景……景云时你忍着点,我马上去拿药!” 应该是自己刚才夺回玉佩的时候用力太猛又伤到了他,此刻晏七七心中满是自责,健步如飞的跑到他的房间去找药。 那天给他敷药的时候她已经知道疗伤药都放在了哪里,正想拿出来就走的时候,眼角瞟到了一个金黄的物件。 墨佛手? 晏七七的心在狂跳。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东西此刻就近在眼前,要是她现在拿走,只要景云时没看见,就算事后他发现药材不见了,她也可以抵赖。 无数个想要把墨佛手据为己有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最后晏七七一咬牙还是只拿着放着疗伤药的锦盘出来了。 一直用指腹按压着伤口的景云时见晏七七现在才出来也没怀疑,失血过多的他脸色看着都有几分惨白,还对着她笑了笑,“麻烦你了。” 有时候晏七七也搞不懂面前这个人,有时候能把你气个半死,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心疼。 “这伤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别动,我替你上药。” 带血的纱布被解开扔在一边,深可见骨的伤口映入她的眼帘,晏七七知道自己那把防身用的匕首削铁如泥,只是没想到切得这么深,难怪景云时休养了好几天依旧不见好,再差一寸骨头就能削断了。 即便是当时生气,可如今已经冷静下来的晏七七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杰作”还是有些不适,她的声音干干的,“那天你为什么不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