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澈虽然贵为北国太子,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宠,可在衣食住行方面好像并不挑剔。 从他将自己的偏殿让给晏七七住就能窥知一二,他住在偏殿的这些日子,随从除了一个景殊和两个打扫的内侍外,再无旁人。 欢喜踏进偏殿的时候入目荒凉,还以为自己进了和尚庙。 正四下张望的时候,一回头差点撞到景殊身上。 “你来做什么?”景殊看起来貌似不开心,说话都冷冰冰的。 “景殊,我家公主派过来还东西……”欢喜将那匣子放在景殊面前,大有景殊只要接过匣子,她就要落荒而逃的架势。 站在门口的景殊看了一眼欢喜手中的匣子,暗色的纹路鎏金雕琢镶嵌的红宝石,一看都价值不菲,正是殿下的藏品之一,他依稀记起来了,里面放置的貌似是一味药材。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能让殿下这么宝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今日算是知晓了,原来是送给晏七七的,也不难猜了,只有她,才能被殿下时时牵挂着,有什么好的第一个就能想到她。 景殊跟在殿下身边多年,眼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结果人家并不拿他的情分当回事,心中顿时有些不满,眼色就更冷了。 “殿下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收回。” 欢喜一听瞬间就急了,“那怎么办,我要是再拿回去,公主一定会生气的。” 景殊的脸更黑了,“想要退,让你们公主亲自来。” 欢喜一听也炸毛了,“我不和你说了,殿下在哪里,我和他说。” “咻!”的一声,欢喜被拦住了,剑锋微颤,发出嗡嗡的低鸣声,剑锋离欢喜不过三指的距离,她都能够感觉到剑气划过脸颊的刺痛感。 “殿下身体不适,任何人不得擅入,违令者杀无赦。”只要景殊手腕一翻,瞬间就能让她首身分离。 这是欢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殊,仿佛他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只捍卫自己想要捍卫的,无论谁来,神挡杀神,佛挡灭佛。 他眸间似有寒光,说出来的话更是比外头的风雪都寒了三分,“想要还,让她自己来。” 欢喜吓得脸都白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这厢她刚走,屋内就有微弱的呼喊声传来,景殊神色一凛,推门而入。 只见郝连澈整张脸上都弥漫着一股不正常的酡红,双眼紧闭眉头都蹙在了一起,像是入了梦魇,景殊唤了他好几次都没反应。 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找太医,但是之前殿下有令,一定不能将他寒毒入体的事情告知太医和陛下,而景殊自己什么都会,唯独不会医术,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眼下陛下病情反复,皇后自顾不暇,这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