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每一面都让他着迷,每每想起便越发后悔。 如今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痴痴的望着她,似要将她的一颦一笑烙进自己的骨血里。 “许大人?许大人,陛下叫您呢……”他看的太过专心,根本就没发觉北国皇帝在叫自己,还是内侍监提醒后才回神。 许世安一震,急忙拱手行礼,“下官也觉得安和公主的法子稳妥些,既然要证明,那便要眼见为实,找出真凶,早日为这些枉死的侍卫报仇。” 一直寡言少语的北国皇帝沉吟了片刻,“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随朕一同去天牢吧。” 数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往天牢而去。 郝连澈和晏七七跟在陛下身后,郝连澈用只能两人听见的话咬耳朵,“七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今日太冲动了。” 郝连澈早已察觉不对,公孙璃已逃出天牢,为什么七七不惜得罪摄政王也要将众人引到这里来,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是为了自证清白,他觉得好像有什么最关键的点被他自己忽略了一样。 一行人很快到了天牢。 门口守卫的侍卫一见这大阵仗也懵了。 天牢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平常人人都觉得晦气,今日倒好,也不知道刮了哪门子邪风,不光是人来了,来得还是一座座金光闪闪的大佛。 “大胆!见了陛下还愣着不跪,脑子都被这天牢里的瘴气堵住了吗?”内侍公鸭嗓子一吼,门口的侍卫理智瞬间回笼,马上跪下高呼万岁。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一天天的玩忽职守,陛下来了都不知道。”摄政王今日的脾气格外大,宛如一个活动的炮仗,谁点炸谁。 那侍卫慌忙不迭的就要起身去通报,被皇帝拦住了。 郝连政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关押公孙璃的牢房在哪里,带路。” “是……” 北国入冬以后寒冷潮湿,而天牢更确切的说应该叫“地牢”,除了阴森可怖的大门外,关押犯人的地方都是在地下。 长廊迂回曲折,大白天的一进去视野一片漆黑,只有每隔五米有一盏长明灯照路,扑面而来的霉味和潮湿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天牢里形色各异的人都有,竟然还有疯子,一见有人来哇呀乱叫,吓得人皆是一抖,更觉得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沿着台阶又约莫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一行人才在一个铁笼子面前停了下来。 这牢房的造型着实奇特,都已经是一个破败的牢房了,里面竟然还放了一个铁笼子。 “陛下,犯人公孙璃就在这里。” 和面对皇帝时的卑躬屈膝不同,面对犯人的时候,侍卫总是会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优越感,他瞬间将腰杆挺直,哐哐几声就将笼子的门打开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