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顺心的事情?”女子声音悦耳,一声相公更是叫的人浑身酥麻。 “你是何人?”化凡尘转身相问。 “我是你妻子啊,你这是怎么了相公?”女子眉宇间似有愁云却隐藏的极为巧妙,想来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 “今夕是何年?”化凡尘问。 “武历七百年。”女子如实相告。 化凡尘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念一动,却是突感意外。 地尊修为全无,神识暗淡无光,已然平凡。 这是什么鬼? 化凡尘扪心自问,若是有大能突然封禁了他的修为定然不会浑然不知,除非是那神秘的魂塔。 难道说,这就是魂塔之中的世界?化凡尘不解,却也是浑浑噩噩回到家中。 平凡人生,草屋,池塘,歪枣,无幼童,有老者。 “长歌,你以后莫要再乱跑,让半夏好生难找,这如今快是月半,外头怕是不平静。”老妪坐在门槛上抽着水烟,啪嗒啪嗒。 “娘亲莫要担心,长歌只是在家闷了,出去也并没有乱跑,半夏晓得长歌不会乱走。”女子回家开始忙碌。 “我叫长歌?”化凡尘坐在门槛上问,“这名字你取的?” “好你个龟儿子,喊你读书你不读,你老子当年花了三文钱让门前算命先生给你取的名字,你又意见?”老妪那个脾气让化凡尘一愣,愣是不敢再问。 粗茶淡饭,却也是美味无双,全都出自半夏之手,一家三口,有母有妻。 入夜。 化凡尘看着漫天星辰,感觉自己是不是置身幻境,起身结印,并无灵力萦绕。 “你怕是看奇闻异志看傻了。”半夏笑笑,靠着化凡尘的肩膀,“你以后要少看那些修真神仙,这个世界上我虽敬仰神明却不至于跟你一样入了魔。” “入魔?”化凡尘问,“什么魔?” “魔怔啊,就是我们常说的神经病。”半夏开口,声音却是轻了。“家里快没钱了,你的治疗可能要中断。” “什么治疗?”化凡尘再问。 半夏却没有声音。 足有半月,化凡尘才渐渐接受这个身份。 姜长歌,父亲英年早逝,母亲将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并供姜长歌识字念书,好歹姜长不负众望,学业有成考取了个秀才,却不料中举那天乐极生悲,神经错乱。 幸好姜长歌长得秀气,早年娶了贤惠的媳妇,即便姜长歌患病也不离不弃,照料母子两人生活。 虽然苦,但是一家过的也是平淡,只是每月姜长歌的治疗需要一笔不俗的开销,长年都是半夏那个颇有家底的岳父救济,只是不知为何,上月姜长歌怎滴得罪了岳父,老头子说不再给他治疗。 要不是半夏寻死觅活的不愿意离开,估计姜长歌也就是歇菜的份。 大街之上熙熙攘攘,尽为平凡,化凡尘接受了长歌的身份,站在桥上看着满城烟雾。 月半,月半,鬼节不是,满城火光,映照着一张张不同的侧脸,有欢笑有哀愁。 “该回去了,娘亲等着给爹爹烧纸。”半夏站在化凡尘身后。 “辛苦娘子了。”化凡尘开口。 半夏愣在当场,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以至半响才说了句跟你在一起,不苦。 远处,镇魂歌悠然而起。 天为遥,地为平,人为器,灵为媒,魂为主,天道为炉,护为长治,魂久长安,九为至尊…… 化凡尘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轰然倒下,坠入河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