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苒的脚步立即停下来,震惊又意外的看着冥祈:“你……你怎么在这里?” 冥祈斜睨着她:“这是我的家,我的地盘,我在那里不成?难不成,你有其他意见?” “没有,没有。”宁苒连连摆手:“我以为你正忙着呢。” “还成吧,也不是很忙。” 跟在他身后的无疾听到这一句话,一张脸都是木着的,内心里飘过一阵阵的冷笑。 他家冥帝可不是不是很忙,而是压根就不忙。 在通常情况下,家里如果为过世的长辈做忌日,身为主家那是要招待客人,安排宴席,主持仪式,等等。 但那是正常人家。 他家冥帝是正常人吗? 显然并不是。 冥帝从昨天就守在祠堂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出来。 出来之后,看着已经早早前来拜访的冥家人,只说了一句话:让他们自行祭祀,我到时候要看看这些叔伯有多诚心? 要知道冥家的这些人在早些年的时候,为了大权的确没少落井下石,暗地里做的小动作更是不少。 当初冥祈掌握大权之后第一时间处理了一批,那个时候,冥家祠堂的血都流了厚厚一层。 他们现在能活着,呼吸空气绝不是因为冥祈仁慈,而是冥祈决定先将他们的过世记录下来,等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清算。 一般人这么说,就是打算将这一件轻轻放过了。 但是冥祈不是一般人,他是真的日后算账。 一些不长记性的人毫无意外的自吞了苦果,说起来也不过是一次次的流血事件。 也正是因为这些,冥家的旁支都被吓成了兔子,听到冥祈的话,一个比一个老实的在偏厅里祭奠过世冥祈父母。 没错。 他们连进祠堂,在牌位之前上一炷香的资格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长辈抗议过。 冥祈倒是很干脆的告诉他们,这一次他们这些活下来的冥家人只有一次进冥家祠堂的机会,那就死了,他们的子孙抱着他们的牌位进去,如果他们现在坚持进去,他也不拦着。 这话一出,冥家人顿时怂了,这日子虽然不如以前过的恣意吧,但是也还可以,荣华富贵什么的也都不缺,他们都还没有活够。 偏厅就偏厅吧,反正他们是来表忠心的,只要意思到了就成。 总之,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冥家人老实如狗,冥祈这边也清清静静的。 宁苒对冥家这些破事也知道一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冥祈并不满意,斜睨着宁苒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么迫不及待的从车上跳下来是准备去哪里?或者说,是想要逃走吗?” 冥祈这话轻飘飘的,可传进宁苒的耳朵里却让她不由得打了机灵。 真要是在今天招惹上这货了,她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宁苒眼珠子一转,立即说道:“什么逃走?我什么时候要逃走了?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来看望伯父伯母的时候是空着手的,这是在太礼貌了。心想着怎么也得买一束花才说的过去。” “不用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