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原先准备将这些事告诉自家夫人,可等两个人下了马车之后,又敏锐察觉到世子爷和夫人之间的状态不对。 怎么两个人单独出去一趟,关系倒不如从前了。 不过这些不是她们能说道的,扶着自家夫人进屋子之后,就连忙将这几日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在听到太子妃病亡的消息后,她的手颤了颤,茶水泼洒出大半。 幸亏之前怕他们回来热,茶水都是放凉了,不怎么烫手。 盈月连忙拿了帕子替她擦手,“这事发生的突然,谁也没想到。原本是想给你递个消息,实在不知道你在那里。不过东宫也没有治丧,也没人过去祭拜。” 虞念清猜到应当是和当天鸾鸣公主落水的事有关,可她以为最多是告诫再加上禁足之类的,万万没有想到会赐死。更何况太子妃育有皇孙,是太子正妻,这样做就等于说是直接打了太子的脸,让太子在朝臣面前毫无威信可言。 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她有些不安地想着。 实际上不止是她,京城中稍微对朝政有些意识的人,都在观望皇上下一步到底想做些什么。 而在这时,镇国公府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鸾鸣公主。 因为是私下出行,鸾鸣公主的打扮很是低调,只穿了一身最寻常不过的艾兰色衣裙,显得气质更加温婉。 “怎么,没想到我会过来?”鸾鸣公主坐在对面,笑盈盈地喝了一口茶。 虞念清不怎么喜欢味道很重的茶味,就让人在茶里加了许多水果干。这种茶泡出来,不仅茶汤色如琥珀,味道也是酸酸甜甜,极为讨女儿家喜欢。 鸾鸣公主忍不住又尝了一口,倒是说了来因,“上次母后说等我醒了之后当面来道谢,我总不好让她失言,这不知道你回来之后就直接上门来拜访了。” 她倒是大大方方说了来的原因,虞念清却没放在心上。皇宫里的人倘若都是知恩图报的,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鸾鸣公主见她没有继续追问,自己倒是先忍不住,换了一个姿势之后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先太子妃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不会还没有人告诉你吧。” 这个“先”字,就十分灵性了。 虞念清点了点头,只回了两个字:“知道。” “那我人都在这里了,你难道就不想问问什么其他的?”鸾鸣公主是真的好奇,“而且你猜出来了吧,当时我落水之所以会昏过去,还有部分原因是我自己不愿意上岸了。” 虞念清恨不得直接上前去捂着她的嘴。 她猜出来什么了,什么都没有猜出了。 鸾鸣公主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捂着帕子笑了一声,“她死了我才高兴,就是有点儿可惜,怎么就只死了一个她。” 太阳渐渐落下去,在窗外的树叶上涂抹了金色的一层,然后再次折射进来。 她的侧脸上是明明灭灭的金色斑点,笑意一点点收进眼底只剩下冷意,“好了,也不逗你了。这次的事谢谢你,便当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说完之后,她站了起来,“告诉你的夫君一声,我等他的好消息。” 这和梁知舟有什么关系?鸾鸣公主没有解释,正如同她来的莫名其妙,她离开的时候也有些莫名其妙。 杨氏正在和自己的弟媳妇徐云浓说话,听说了鸾鸣公主登门之后,直接甩下自己的弟媳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谁知道赶过来的时候,鸾鸣公主正要登上马车离开,她便没有多想直接冲了过去想要将人拦下来。 可就在她要接近到公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腹部就已经被重重踹了一脚,飞倒在地。 年轻的侍卫穿着玄色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把长剑,面容冷峻地挡在公主面前,“何人?” 鸾鸣公主已经认出杨氏来,喝止道:“裴珺,这是国公夫人,不得无礼。” 侍卫收起了剑,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沉默地让到一边不再说话。 鸾鸣公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亲自将杨氏扶了起来,“国公夫人,真是抱歉。裴珺是父皇赐给我的侍卫,平日里负责我的安全。他怕是将你看错了,闹了误会,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她盈盈弯下腰,行了一个礼。 杨氏脑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