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却回到 ——今天台词说多了,声音哑了。 叶津渡看着这种蹩脚的理由,表情严肃。但下手却打出了另一番话。 ——好,那你乖乖的,我爱你。 他不知道的是,时筝看着这三个字,眼泪掉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坐在白天路过的高台上,看着漆黑的海面,眼泪像大雨似得滚下来。 他哭得喘不过气,捂着脸,低低的哽咽声泄漏出来,却又被海浪淹没。 那一瞬间只剩下了本能的绝望。 他要怎么跟叶津渡说。 他要怎么办? 他宁愿遗失任何一件东西也不想丢了叶津渡送他的东西。 时筝脸埋在膝盖里,哭得稀里哗啦。没有人会知道,在幽静的海岸线上,一个哭得像流浪汉的男人会是个鼎鼎有名的大明星。 正是如此。才可以把在经纪人面前的伪装,傍晚一个人来回找寻不到的焦虑通通释放出来。 他连第二天要拍戏也顾不上。 时筝吹了一晚上的海风,手脚冰冷地回到酒店。 头很痛,眼睛也痛。 但是这些痛好像可以减轻心里的那种无法触碰的痛楚。 吴芳予六点钟亲自来叫时筝起床。 没反应,吴芳予又敲了好几下门,随后便直接拿房卡刷门进去。 “时筝?” 吴芳予只看到房间里面还是一团乱,床上也是,时筝就整个人都在被子里,看不见脸,只露出一只白生生的脚。 吴芳予又叫了他一声,走近了几步。拍了拍被子。 “起床了。” 时筝依旧一动不动,吴芳予心里咯噔一下,把被子掀开,就看到时筝脸色惨白地闭着眼睛,眼睛周围红肿一片,嘴唇发紫。 一摸到脸,滚烫滚烫的。 吴芳予推他,又掐他的手掌,终于把人从昏睡中叫醒。 “时筝,起来!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时筝微微睁开眼,光线如同细密的针,戳得他又闭上了眼,他想抬手,却发现根本没力气,想说话,嗓子却如同被按了消音键。只有耳边传来经纪人模糊的声音。 她在说什么,时筝只觉得很累,疲惫得仿佛身上压了千万重山,他走不动,只想陷入无尽的黑暗里,一直往下沉,沉到深海里,深海里只有无尽的坠落,恐怖又寂静。 时筝发烧到了四十度,意识都不清了,再晚点可能会休克甚至引发肺炎。 还好吴芳予发现得早,及时叫了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把时筝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一早上心惊胆战,吴芳予看着安宁的躺在病床上的人微微松了口气。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