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微微皱了皱眉,屏幕上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来自于指挥中心。 她连忙回拨了过去,听了几句,脸色就沉了下来,“是,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挂上电话,静丫头看了我们一眼,“水库里又发现一具男尸,我现在要过去支援。这个人,”她指了指定格在屏幕上的那张照片,犹豫了一下,“先不管他,反正他都自首了,跑不了。你们俩跟我走吧。” “不去。”老罗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他胳膊上有抓痕,手里还握着一缕长头发。你真不去?”静丫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罗。 “谁说的?谁说不去的?谁不让我去我跟他急!”老罗话锋一转,率先走向了停车场。 静丫头的话毫无疑问在提示我们,吴勇这个案子 里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真正导致她自杀的,除了被诈骗,或许还有这个人的侵犯。 s市法医学尸体解剖室。 那具被水泡的惨白发涨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静丫头每一刀下去,都会有难闻的液体汩汩流出,四层口罩也难以阻挡那股恶臭透体而入,她却不为所动,按部就班地解剖着尸体。 老罗站在我的身后,一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微闭着眼睛,死活不去看那具尸体。他尽可能减少呼吸的频次,避免吸入过多那股难闻的味道。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一张张翻看着尸体刚刚被打捞上来时的照片。 男人衣着整齐,连鞋都没有脱,他右手紧握,几根长发从缝隙里露了出来,小臂上,几道抓痕在经过浸泡后尤为明显。 “尸源已经查明了。”侦查员躲在口罩后面,瓮声瓮气地道:“水库看水闸的,不是本村人,老光棍一个。水库不大,这人就是偶尔过来看看。” “被处理过吗?”静丫头头也不抬地问。 “没有。”侦查员摇了摇头,“不过,风评不太好,认识他的都说他爱去录像厅,没事还爱喝两口。听说他总去洗头房,不过,没人真看到过。” “嗯。”静丫头抬起头,想了想,“再查查吧。” 侦查员点头,又道:“对了,血型也对上了,和冯盼盼抓伤的那个人血型一致,具体的dna比对,还得等一下,我让实验室那 边加急做了,快的话,明天早晨就能出来。” “我知道了。”静丫头道,小心地剖开了肺叶,她把从肺叶里取出的液体放到载玻片上,小心翼翼地塞到了显微镜下,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溺水。” “身上没有外伤,没有发现有潜藏性病变。”静丫头摘下手套,“这是个意外。” “说不定,真不是意外。”老罗突然摇了摇头,“有没有可能,吴勇离开后,这个看水闸的动了歪心思,想要强奸冯盼盼,结果,冯盼盼抵死不从,拖着他一起跳水库了呢?” “不太可能。”静丫头仰头想了一下,摇头道:“第一,冯盼盼的鞋是整齐地摆在岸边的,她本身就有自杀的动机和举动;第二,第一现场没有这个死者的痕迹;第三,小明哥,你来说,他手臂上的这个伤痕,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形成。” “嗯?”我皱眉看着他右手臂上的伤痕,伤痕在手臂外侧,一共八道,呈竖条状,我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在右手臂上试了试,笑了一下,“这些伤痕应该是他从背后揽住冯盼盼脖子的时候留下的。” “那就是说,他当时想从背后勒死冯盼盼。”老罗笃定地说道。 静丫头却摇了摇头,“那他要用很大的力气,肯定会留下勒痕。” “就算不是勒死,也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制服。” “我可不这么觉得。”静丫头再次摇头,“除了胳膊上这几道伤痕, 死者身上没有其它的外伤,要是他想用这种方式制服冯盼盼,肯定会遭到冯盼盼的极力抵抗,不会只有这么一点伤。最重要的是,落水之后发生了什么。” “如果按小骡子的说法,这位……同志在落水的时候显然毫无准备,连鞋都来不及脱,那一入水他就要想办法上岸自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冯盼盼临死想拉个垫背的也说不定。”老罗道。 “还是那句话,真要是你说的那样,那挣扎反抗的人就变成现在躺在这的这位了,他身上不会只有这么点伤,更不可能还抓着冯盼盼的头发。”静丫头耸了耸肩,突然恶趣味地用解剖刀碰了碰死者的生殖器,“我还有一个证据,这位同志的家伙不太好用,所以他要对冯盼盼做点什么的话,就只能是猥亵,猥亵的意思你明白吧?就是会留下大量痕迹的那种。” “那你说是咋回事?”老罗有点不耐烦。 “你们啊,别总把人想的那么坏。”静丫头嗤笑了一声,“依我看,他这个形态是因为他看到冯盼盼落水,就跳下去救人,情急之下,m.LZ1915.com